还是没有人回应,看来段怀瑾是真睡着了。
他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托着下巴,开始明目张胆地打量着眼前的alpha。
段怀瑾额前发丝细碎,看上去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和冷漠,狭长的眼睛轻闭着,细密的睫毛覆于其上,很难让人不多看两眼。
喻初程端详着段怀瑾的睫毛,内心感慨,“他的睫毛好长,看起来像羽毛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手感。”
鬼使神差地,喻初程伸出了手。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段怀瑾纤长的睫毛。
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段怀瑾的睫毛并不柔软,反而有点硬硬的。
就在这时,段怀瑾忽然蹙了一下眉,睫毛小幅度抖了抖。
喻初程吓个半死,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刚刚碰到段怀瑾睫毛的手指火燎似的。
喻初程小心脏跳得飞快,他惊疑不定地小声问:“你醒了?”
回答他的只有室内桌上电子时钟跳动的滴答声。
幸好段怀瑾没醒。
喻初程松了口气,他抹了一把刚才头上吓出的虚汗,从柜子里抽出一条薄毯,同手同脚回到客厅。
另一个卧室只有个光溜溜的床板,他还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比较好。
至于主卧,他十分大度地让给了喝醉的段怀瑾。
喻初程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声音调成静音,殊不知在他出门的下一秒,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段怀瑾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从始至终他都是醒着的。
这个房间和床铺,每一处都充满了喻初程的气息,好闻的水蜜桃果香,无时无刻不在挑动他的神经,更何况他还在易感期,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段怀瑾眼神暗了暗,撑着身子坐起来。
alpha的本能在不断怂恿他出去把喻初程抓回来,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忍住不能这么做。
易感期是很可怕的,一旦开始少说也要三天才能结束,而且这期间他会完全被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操控,破坏欲和占有欲都会成倍上涨,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段怀瑾屏住呼吸下床,他必须离开这里了。
客厅里,或许是今天太累了,喻初程没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无声地闪着光亮,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脸上。
他的姿势不是很雅观,沙发太窄,毯子一半滑落在地上一半还搭在身上。他大大咧咧支着一条腿,一只手垂在沙发边。
而他睡觉的时候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甜腻浓郁的气息不声不响地在客厅里蔓延开来。
半梦半醒间,喻初程只感觉浑身一轻,好像突然从沙发上来到了云端,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想找个令人心安的着力点,结果胡乱地把人衬衫扣子给扯开了两粒。
段怀瑾:“……”
等喻初程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的第一反应是好像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并没有想象中腰酸背痛,没想到他的腰居然这么好。
第二反应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半晌,等等,他好像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他在床上那段怀瑾人呢?该不会他半夜梦游看到段怀瑾霸占了他的床他把人给赶出去了吧!
喻初程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开机,“唰”的一下掀开被子冲进客厅。
客厅电视放了一整夜,沙发上还散落着他昨晚拿的毯子。
段怀瑾人呢?
喻初程余光瞥见冰箱上贴着一个便利贴。
【我易感期到了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上面正是段怀瑾的字迹,但笔锋比之前更潦草也更用力一点,最后一个字差点把纸张划破。
原来是自己离开了。
喻初程看着手里的便利贴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他看段怀瑾醉成那样就没给他送回去,没想到好像弄巧成拙,最后还得让醉酒的人自己回去。
恰好此时电话响了,喻初程还以为是段怀瑾打过来的,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喂段怀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回去后你爸妈没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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