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还有撕卷子的,这种比赛下黑手的肯定也有,防备这点没坏处。”
“哦!自己学校的也防着点,你们是竞争关系。”
阮北听着他这些话留了个心眼。
“隔壁三班那个第一,成绩在你后面,每次看排名都盯着你看好久,不知道是把你当竞争对手,还是单纯把你当目标。”
隔壁班?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不认识。”阮北道。
“你当然不认识,他压根没在你面前出现过,跟有意躲着似的,上次我分到他们班考试,他桌洞里有你名字,不是写的,拿刀子刻上去的。”
阮北皱起眉头,怎么感觉那个人有点心里变态啊。
“我知道了,比赛我不跟他们住一起,动不了我的东西。”
“啊?那你住哪儿啊?”
“家里有人陪着。”
“跟你哥?”
阮北刚想点头,想到昨晚的事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跟外人睡在一起,现在跟瞿邵寒待着也有点古怪
“应该会有两张床的房间吧?”
“有啊,不过大床休息的更好吧?你哥那么疼你,肯定不让你睡小床。”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确实如此。
大几万的助听器瞿邵寒态度都那么强硬,这种小事更不用说了。
阮北听着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心思早就不在听课上,拿着笔在卷子上一戳一个小黑点。
他被烦躁的情绪笼罩,得不到半刻平静。
上午大课间要去跑操,算是有个机会出去发泄发泄,转移注意力。
回教室的路上人挤人,本来就出了汗,阮北不想往人堆里扎,想等人少点再上去。
葛齐觉得在楼下也是闲着,拉着他去学校后面的围栏那儿买吃的。
他早上困得厉害吃的少,刚运动完现在也饿了,挑了两包口味淡的小面包带回去。
瞿邵寒还是会每天给他塞零花钱,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从来没断过。
之前没花的都被他攒了起来,从口袋里一拿抓出来一大把。
“嚯!你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
阮北有点不好意思:“瞿邵寒给的”
“他这么有钱?”
“在外面打工赚的。”
“?那他还真是挺厉害的,唉真人和人的命不一样,有能耐的人就算不读书出去照样混得好,他就是个例子。”
葛齐吃着东西问他:“那你现在是被他养着?”
有点奇怪啊,就算之前有交集也大方不到这个样子吧,出手比亲爹亲妈都阔绰,真舍得往阮北身上砸钱。
阮北想了想自己那笔即将消失的生活费:“现在不是,以后要靠他养着了。”
“到你上大学?”
“嗯!”阮北现在是这么想的,之后就有时间半工半读了。
“有条件吗?”
阮北疑惑:“什么?”
“就是之后你需要回报他什么?”
他慢慢低下头沉默了。
他没想过,瞿邵寒也从来不会提让他回报什么,做的所有事情的出发点好像就是希望他能好好地生活。
甚至连他的钱都不想动。
“算了算了,他不要更好,多轻松。”葛齐只是随口一问,结果把人问蔫了。
等回去人也散的差不多,下节课是班主任的,可不能迟到。
阮北手里的面包分出去一半,剩下的两口吃完,嘴里被塞满,干的嚼不动。
刚上楼没几步,阮北在楼梯拐角处面对的人狠狠撞了一下。
只见早上还趴在桌子上跟没气儿一样的高英杰现在站在他面前突然神气起来。
他身体已经做出回避,肩膀还是被撞上。
阮北蹙眉很不耐烦,没完没了了!
“让开!”
“呦~这么有脾气,昨天往人怀里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高英杰说着还想动手。
阮北把人拍开骂他“高英杰,你是畜生杂交出来的吗?不当鹌鹑就开始展现你的超雄基因,还真是多变,等有节日你真该上台给大家表演表演。”
“你个没爹没妈的找揍是吧!”
对方抓着他的衣领往前拽了一下,阮北踉跄靠近几步,脸上除了厌烦,看不出其他情绪。
葛齐一条胳膊拦在他们中间大喊:“你神经病吧!人家没招惹你,你来什么劲啊!”
阮北掐着高英杰的手让他把手松开,拳头举了半天也没见要落下来,他还是有忌惮,要不然早就动手了。
“不敢动手就少做这些小动作,现在连莽撞都算不上,纯贱!”
“我贱?那你跟瞿邵寒那个混混搞在一起算什么?”高英杰边说边从口袋里翻东西。
拿出来的是瞿邵寒写好的那张申请表。
明明把他放在书包最里面了,狗东西敢翻他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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