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邵寒说好。
晚上阮北想好了让他上床睡觉,结果瞿邵寒屁股刚粘上没两分钟就被一个电话喊起来。
怕打扰他休息,去了走廊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在床上都睡着了突然被喊起来。
客厅里拿来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好,瞿邵寒神色有些着急,他脑子还懵的时候,袜子鞋全都被伺候着穿完。
“工厂那边可能要出事情,明早就要赶回去,我们今晚就去医院把检查做了,你别怕,医生都联系好了,是这方面的专家,去了你听他的话。”
阮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着这种神色,知道肯定是个大事儿,连带着他自己都开始紧张起来。
“那你不会出事吧?”
“不会,后半辈子还要管你,不能出事。”
这个时候他还敢说这种话。
看见他眼底的黑眼圈算了算了,让他说两句过过瘾吧。
瞿邵寒带他去的是当地最权威的中心医院,进门那些设备看着就不便宜。
耳鼻喉科在五楼,大半夜的也灯火通明。
对接的医生也是刚赶过来,四五十岁的年级,长的就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
谈话的时候很和蔼,阮北不知道瞿邵寒去哪儿把人弄来的,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关系网了。
在他检查期间瞿邵寒的时候瞿邵寒的手机铃声就没停过,夜里安静的走廊上唯一的声音就是他轻微的谈话。
后面等结果的时候换成他坐在外面,瞿邵寒进去跟医生谈。
路过的护士见他一个人关心的多问了两句。
“别太担心,现在年轻人后天因素导致使用助听器的不在少数,适应后对生活完全没影响。”
“那带这种东西一点副作用也没有吗?”
护士笑了笑如实对他说:“肯定有啊,刚开始使用的话一定程度上会导致症状更严重点,不过后面会平衡,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半个小时后瞿邵寒出来,看见他跟别人说话眉头一皱,拉着他起身:“走了。”
“不是说要买仪器吗?”
“要从等从国外进口回来,钱已经交了,等货到会送回家。”
动作倒是快,交钱都不让他知道。
“花了多少?”
瞿邵寒:“钱够,你不用担心这个。”
“刚才那个护士说刚带上听力反而会退步,你说我要不要缓一缓?”
瞿邵寒把他塞进租好的车里,深深叹了口气:“以后少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那是护士!”
“那也是不认识的人。”
车上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动手,狠狠挖了一眼让瞿邵寒闭嘴,犟什么犟。
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他实在是扛不住,慢慢靠在瞿邵寒肩膀上睡着。
到家下车的时候都是被背下来的。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猛地惊醒,“你怎么不把我喊起来,你胳膊上崩线怎么办。”
瞿邵寒还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碰,听到这这种关心的话忍不住要靠近,阮北躺在床上,瞿邵寒站在床头,两个人脸对着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你安心睡觉,今晚我不回来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告诉我,让人给你送回来。”
“得了吧,有等的那个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做呢。”
瞿邵寒听闻又塞了一百块钱在他枕头下面,“自己做饭油烟大,你去买着吃。”
阮北“切”了一声:“哪儿那么娇气。”
不过真别说,剩他自己一个人还真不习惯,下车的时候还困得睁不开眼,现在躺床上反而精神了。
瞿邵寒接到个内部消息,最近棉花价格要跌,他现在在个工厂又是搞纺织的,有囤货的话赶紧往外出售。
这种消息都不是绝对的,况且从改革以来热度就没降下来过,都一路涨到一万九块两万了,到现在价格都居高不下。
工厂里四五个的仓库,哪个不是三四十吨的货,消息准的话,稍一犹豫损失都是上百万的。
如果不准的话,他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去工厂的路上他一口气抽了半包烟,那是他送礼剩下的一盒,够劲。
林厂长之前给他推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其中还有东纺的,算是全国有名的领头企业。
他犹豫了十几分钟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办公室里早早坐了几位领导,有个是其他企业的,商量到底该怎么做。
“这消息来的没头没脑,这小子还年轻,被人骗了也说不定。”
瞿邵寒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看过账本上的利润流水,最近几个月不如从前,但也说不上暴跌,他们不相信也理所当然。
“小瞿?你的意见呢?”
“出手。”
“好!可靠的话我直接给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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