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奇特。”提起自己的佩剑,楼鱼的表情柔和了一瞬,“你是第二个觉得我的佩剑特别的人,你们的眼光倒是一致,血脉导致的?”
褚褐有了猜测,“第一个是?”
“含芙君。她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的剑,不过在我言明这把剑是在姑洗塔里拿到的之后,她就改口称自己可能记错了,她印象里的那把剑已经碎掉了。”
“碎掉了?”褚褐盯着那把剑,呢喃,“她印象中的剑?”
“嗯,对,是碎掉了。”楼鱼没听到褚褐的第二句话,为了不冷场,只能僵硬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在她看来,无论褚褐是不是心魔,他都是自己的小辈,小辈问话自己不答似乎有点不太好,她虽不明白为什么褚褐会突然提起她的剑,不过她不是会关心别人内心想法性格的人,而且,很多人看见她的佩剑都会因为好奇多问几句,所以褚褐的问题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褚褐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一板一眼,非常正经。
“褚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了,多谢楼前辈了。”褚褐打量了几眼楼鱼的神色,明白了什么,再结合他对楼鱼的了解,及时改了称呼。
果然,楼鱼脸上最后一丝疑惑也放下来了。
“既然问完了,就走吧。”
“好。”
褚褐刻意落了几步,尝试用水镜联系青遮。
水镜的光亮起几次后,便黯淡了下去。
青遮没有接。
又不接。
褚褐轻轻叹了口气。
要不是目葵花那边没有异样,他几乎要怀疑青遮出事了。
算了,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急。
_
“你的水镜又亮了。”
卫含芙提醒他。
“这一路上都亮了多少次了。”
“是褚褐。”青遮连看都没看,“不用理他。”
“不用理?”卫含芙挑眉,“你就不怕那条小狗发疯撂摊子不干了过来找你?”
“他不会。而且,”青遮表情严肃,“是大狗。”
“……哈?”
复生之后大到他两只手都圈不过来了,怎么死一次还能帮助长个子?青遮有些幽怨,凭什么他的个子自从重生后就再也没有长过了,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更何况。”青遮看她,“不是有目葵吗?”
卫含芙悚然一惊,“原来,你知道啊?”
“知道,他以前就爱用这个。”
“难怪你会说‘他不会’。不过,你不生气?”
“随他去好了。”青遮居然笑了一下,“反正我在他身上也留了些东西。”
“互相监视?”卫含芙觉得这两人真够有意思的,“你给他戴的狗链子已经够多了吧,这还不放心?”
“嗯,不放心。”卫含芙没想到青遮居然还真的点头了,“狗有时候要跑,是你拦也拦不住的。我本来打算把他钉死在床上,不过后来没忍心。”
青遮弯了弯嘴角,卫含芙可不觉得这是“没忍心”的意思。
“希望我们不会走到那一天。”
“如果走到了,记得让我过来欣赏欣赏。”卫含芙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到时候一定会请阿姐过来欣赏的。”青遮站定,盯着手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正东方向,“这边。”
“你是用什么辨别的方向?”卫含芙凑过来,“天柱茧现在的位置可是连我都感应不到。用了灵蝶?”
“灵蝶很早以前我就试过了,对道祖没用。”青遮转了转手,“我用了别的方法。”
“是什么?”
青遮不答反问,“阿姐很感兴趣吗?”
“和道祖有关的东西我都很感兴趣。”
“阿姐明明不久前才说过不想和道祖扯上关系。”
“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和对他的东西感兴趣又不矛盾。”
“阿姐,最好还是不要太感兴趣了。”青遮握紧了手,“会受伤。”
卫含芙明白了什么,笑容都淡了下来,“是……兄长的东西?”
“嗯。”
自从那天卫含芙和他说过“杀死卫道月”并离开后,一直到两人见面,都没怎么主动提起过卫道月。
“死了?”
“死了。”青遮又停了停,“应该。”
“怎么还‘应该’上了?”
“因为那个伤确实是致死伤,只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他咽气而已。”
“那就是死了,你的实力我还是了解的。”卫含芙轻叹一声,“死了也好,死了就自由了。可惜……”
“可惜这是你的观点,你并不能确认卫道月死时在想什么对吗?”
卫含芙笑了一下,“他想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人已经死了。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再做兄妹也不错,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
“下辈子啊。”手里的眼珠不再扭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