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吗?”
薛长松觉得明堂可能没什么印象,毕竟连他对柯时来都没什么印象。
“哦,想起来了。”明堂脑子里蹦出一个影子,每次去找薛长松的时候都看见这个人在埋头苦学,带着副眼镜感觉近视有八百度。
“是不是柯主任的儿子?”
“你知道他?”薛长松警惕起来。
“全年级都知道,”明堂又想翻白眼,可是已经到柯主任办公室门口了。
诶,怎么是柯主任办公室门口?
“你跟上来干什么?”明堂问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薛长松。
今天明堂起得比平时都早,到学校的时间也比平时要早一些,国际班班里根本没几个人。
薛长松把书包还给明堂:“送你上来,下课见。”
见什么见!明堂把练习册拿出来要还给他。
薛长松躲了一下:“这可是在柯主任办公室门口,你不怕他又以为我在帮你写作业?”
“薛、长、松。”明堂咬着牙。
“真走了,下课见。”薛长松又说。
留下明堂在原地抱着一堆跟他气质严重不符(自以为)的练习册干站着:到底下课见什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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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珠女士走了。
小的时候,我记得她的手带着香气,很软。
她喜欢揉我的脸,我每次都假装生气。
后来长大了,出国,留学,工作,一年见不了几次。
今天我握她的手,只剩下骨头。
妈妈。
薛长松下楼,一班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他一推门进去,柯时来就抬头,用他三米以外人畜不分的炯炯眼神看着薛长松。
“你昨天在……家睡的?”
“明堂”两个字他说得轻且快,两个音经过柯时来的口简直不成了形。
薛长松坐回位置上,淡然地点点头。
柯时来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麻利,还愣了一下:“你疯了?你去他们家干嘛?给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洗内裤吗?”
柯时来觉得自己明明是在吓唬薛长松,可是他的耳根怎么红了啊喂!
薛长松拿出课本来,也不抬头:“没……他自己会洗。”
柯时来:“……”
柯时来:“重点是这个吗?!”
监督早读的老师走过来敲了敲柯时来的桌子,柯时来抬起头,对老师露出一个脆弱又讨好的笑:“我学着呢老师。”
第二次了,为什么所有老师都只逮他不说薛长松!
老师走到讲台上坐下,柯时来磨着牙:“薛长松我恨你。”
薛长松根本不在乎。
他偷偷在桌子底下用手机给明堂发消息。
明堂正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手机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aa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去食堂占座。
【泡泡堂】不要!
他点开联系人详情页,动了动手机,把“aa谁啊我根本不认识”改成“aa烦人精”。
明堂把手机扔进桌洞里,没有声音。
不爽不爽不爽,超级不爽。
平常他的桌洞空得要命,手机撞到金属材料都会发出“嘭”的一声响,听着也解气。
现在桌子里是薛长松非塞给他的书,连摔手机都没意思。
明堂臭着脸把那一摞书拿出来,拿着当枕头睡觉。
国际班吵得要命,根本也睡不好,明堂趴着,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不会又是薛长松吧?
明堂心下一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睁开眼之前,他先准备好了不耐烦的表情:“干什……”
好消息,不是薛长松。
是徐蓝。
坏消息,徐蓝怎么抱着这么一大摞书!
“别人给你的。”徐蓝还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语调毫无情绪,把书放到明堂桌子上就准备走人。
“谁?”
徐蓝停住脚步,回头看明堂,眼神里就四个字:明知故问。
薛!长!松!
明堂咬牙切齿地翻开最上面那本练习册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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