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渊神宫时,乌英纵化作原形,抵挡了所有的箭矢,肩上、胸腹上受了不少伤,幸而巨猿皮糙肉厚,箭簇入体不深,不至于危及性命。
“不打紧。”乌英纵制止潮生解他衣领的手,两人相对沉默片刻,眼中都带着血丝。
潮生见乌英纵不让自己碰他,神色变得黯然。
“你一定很累了,”乌英纵主动解开衣袍,打了个赤膊,说,“待会儿记得躲在我身后,老爷……算了。”说着叹了口气。
潮生看乌英纵肩背,箭创已愈合,留下不少红痕,随着时间将慢慢消退,听到这话时,潮生又不高兴了,说:“你在担心哥哥们吗?那你去帮他们吧,这里交给我与斛律光。”
“不!”乌英纵只得转身,朝潮生认真地说,“你又误会了,潮生,我不是这么想的,唉!”
“什么叫我又误会啦?”潮生看着乌英纵,他只觉得乌英纵在某个时间点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乌英纵本不愿潮生出战,毕竟先前潮生也是魔王的目标之一,若有闪失,潮生又将遭遇危险,但他不能在潮生面前提及此事,毕竟他跟在项弦身畔许多年,没有资格对此决定提出异议。
更何况眼下把潮生放单更危险,于是乌英纵的心情很矛盾,一根弦绷得紧紧的,潮生又在旁问长问短,令他很郁闷。
至于斛律光,乌英纵已经不再像先前般看他不顺眼了,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与潮生在较劲什么。
“没有,”乌英纵眉头深锁,想好好解释,却苦于无法表达自己的内心,“别再说了,潮生,待会儿听我的话,好吗?”
“好罢。”潮生答道。
“不要搭理他,”阿黄突然说,“他只是有病,寻死觅活的,让他吃点苦头,自然就老实了。”
潮生:“什么意思?!”
潮生以为阿黄在说自己,听到这话时简直气得不行。阿黄从乌英纵身上跳到他的肩上,以喙稍咬了下潮生的耳朵,潮生险些大叫出声,明白到阿黄所言,实则是在说乌英纵。
“哦,不是说我啊,”潮生茫然道,“那也不行,他怎么啦?”
乌英纵一袭武袍搭在腰间,现出健壮漂亮的上身肌肉,半裸身体上还满布伤痕,大大小小的箭创留下的红痕犹如被鞭抽了一般。
“是,我有病。”乌英纵答道。
此刻,斛律光回来了,在城墙高处吹了声口哨。
“里头几乎没人,”斛律光说,“走罢!”
阿黄飞向项弦去报信,乌英纵伸手,潮生犹豫片刻,仍像从前一般,拉着他的手,攀到他的背上,乌英纵便带着潮生,几步助跑,跃上墙头。
“你有什么病?”潮生听阿黄说了那话后,当即也顾不得生气了,现出担忧表情。
乌英纵:“……”
城门外另一处:
项弦见萧琨表情复杂,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萧琨说,“上一世咱们遇上了此事,是如何解决的?穆天子是否已预料到了咱们的行动?”
“就算他记得,这些魔人部下也不会记得。”项弦说。
萧琨:“他能指点部下。你这么想,设若重来一次,拿到心灯的不是斛律光而是你,那么面临姑墨沦陷的境地,咱们会做什么?”
“当然是杀穿全城,”项弦道,“将这伙魔人赶回去。”
话音未落,阿黄飞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动手!”萧琨道。
两人同时施展缩地术,穿过姑墨城墙,沿着正街翻身上房顶,朝着王宫中央冲去。
“他们来了。”赢先生沉声道。
大司命笛之声响起,黑火暴涨,迸发出千万黑火流星,朝着地面的尸体飞射而去!千年前的匈奴干尸发出嘶吼,纷纷站起。燕燕换了把近一丈的超级长刀,刷然抖开,掠出王宫,身后裹挟着黑色的气焰,疾射向项弦与萧琨!
项弦在高速飞奔中打了个唿哨,阿黄迸射出无数火焰羽毛,朝着他的背上一扑,项弦展开火翼,轰然贯穿了长街!
燕燕拦在王宫前,与项弦铮然对撞。
“虽然说一寸短一寸险,”项弦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拳脚齐出,近乎扑进了燕燕怀中,说道,“但你这兵器不嫌太长了么?”
燕燕:“!!!”
燕燕及时抽身,超长利刃回转,项弦不避不让,一手抓住了长刀,猛地一抹。他的手掌上血液迸射,学着萧琨,以敌人的兵器来了招血祭,而在催动烈焰时,他的血液就如熔岩一般,高温之下长刀瞬间变得红软,再被他横里一掌,从中断开。
“好痛!”项弦本想耍帅,奈何吃不了痛。
“你疯了!”萧琨怒道,“不要这样!”
燕燕冷笑一声,持断刀回守,而刘先生已完成了法术,只见龟兹王宫大门猛然洞开,成千上万的魃军轰然涌了出来!
萧琨陡然从旁出现,无声无息,一刀挥去,燕燕及时抽身,宫门处滔天魃军顿时涌出,淹没了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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