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斛律光忙道:“不敢当!姑娘还准备了礼物啊。”
“期待有与公子再相会的时日。”李师师柔声道,识趣告退,没有再打扰他们。
所有人一起看着斛律光,斛律光打开那匣子,看见里头是个作小马雕琢的白色玉佩,精致漂亮,说:“她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宝音说:“想必从那夜后就看上你了,呆子。”
项弦白日间刚朝斛律光说完那么一番话,总归不好晚上就变卦,来干涉他的感情生活,李师师乃是风月场中老手,连赵佶、高俅都能轻松摆布,斛律光在她面前想必是白送,但身为驱魔师,项弦倒不如何担心他吃亏。
“她真美啊。”潮生说。
“是啊,”斛律光说,“我见她第一面就发现了。”
“你与她见过几次?”萧琨忍不住朝项弦问。
“就一次。”项弦说,“见面那次也只有喝酒,你知道我酒量不差,没有在楼里宿夜,骗你做什么?”
众人正讨论李师师,忽然又一停,竖起耳朵偷听项弦与萧琨的对话,项弦正说着:“我是纯阳之体,守身如玉,迄今还不曾……”
一句话未完,项弦发现席间静了,马上道:“哎?喂,你们什么表情?”
大家马上又开始热烈讨论其他话题。萧琨在这点上倒是相信项弦。
“该回了,”项弦说,“饭也用了,酒也喝了。”
宝音说:“我不明白,既送来信物,这位姑娘不趁热打铁么?”
“别人有的是办法,”项弦说,“你不必为她操心。怎么?还想跟着去看一看么?你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儿。”
宝音哈哈大笑。
潮生显然还想逛夜市,拉着项弦的袖子,提议道:“咱们去吃虹桥南边那家冰酪罢!”
项弦说:“明天再陪你好么?哥哥困了。”
“好好。”潮生意识到项弦刚过丧期,忙过来跃起,夹着项弦的腰,把他的头搂在怀里,亲昵地抚摸了几下,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被潮生这么软软的少年抱着,项弦的疲惫感确实减轻了不少,精神随之一振。大伙儿都看着他俩,笑了起来。
“你们去,”项弦笑着说,“我回家歇着。”
宝音笑道:“哥哥不去,姐姐有空,姐姐陪你们。”
“免了。”这是牧青山朝宝音说的第二句话。
大伙儿兵分两路,乌英纵带着潮生与牧青山去逛夜市,项弦则与萧琨、斛律光回家。
项弦看了眼斛律光,伸手主动搭在他的肩上,这个动作顿时令斛律光受宠若惊,自己真的能得到萧琨一般的待遇吗?
“心灯学得如何了?”项弦问。
“我看不错。”反而是萧琨回答了他,毕竟今日他得见斛律光的心灯已能焕发,有禹州这明师指点,哪怕只是短短一夜,也已抵得上不少人好些年修行。
项弦说:“你还没去过江南呢,下回带你去江南玩。来,这个给你,我修好了。”
项弦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乃是一把重新铸就的短刀,项弦为它重新制了刀鞘,以金线刻出了心灯符文,镶上了数枚宝石。
斛律光笑了起来,宝音却阴恻恻地提醒道:“兄弟,你是不是该把苍穹一裂还我了?”
斛律光:“!!”
“啊!”项弦说,“大姐,你还在这儿?”
“不然呢!”宝音抓狂道,“你的猴子管家把我身上的钱全拿走了,你让我吃啥住哪儿?”
“别大呼小叫,”萧琨简直服了宝音,说,“这不是给你想办法么?”
“我不管,”宝音道,“你们必须收留我。”
牧青山从今天午后的坚决反对,到下午变成了强烈反对,再到傍晚时的象征性反对,到得晚饭后已不提了。
于是萧琨与项弦充满了默契,可以考虑拉宝音入伙了,只不知道苍狼与白鹿协力,能发挥出多少力量。
“兵器还她。”项弦吩咐道。
“是,老爷。”斛律光答道。
“你给我规矩点,”萧琨提醒道,“若大伙儿联合起来赶你,我可就没办法了。”
“好的大哥!是的大哥!”宝音马上笑道。
忽又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名伴当过来,说:“李姑娘有请斛律公子。”
“看?”项弦笑道,“在这儿等着呢。”
斛律光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萧琨道:“想去就去罢。”
“那我去与她聊聊天,谢谢她的礼物。”斛律光还未多想,只觉得李师师温婉可人,生出几分亲切之意,当即应邀上了李师师的马车。
李师师正等着,说:“斛律公子想去哪儿?送您一程?”
斛律光带着少许惊讶,说:“姑娘怎么知道我姓氏的?”
李师师觉得斛律光十分有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起来。
“谢谢你,”斛律光一本正经道,“我很喜欢这枚玉佩,我外号就唤白驹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