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只有卢彦则,也只可能有卢彦则。
钟少韫双腿曲起,纵手伸入了单薄亵衣之下。
“彦则,彦则……”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诱人,完全是被欲望支配的傀儡,发颤的声线不由自己控制,眼尾有层水汽挥之不去,喘息声接连不断,时不时还有呻吟。
“狼主,你怎么来啦?”
是塔娅!不对,贺兰庆云怎么也……
“你端着个盆子做什么?”
“哦,叶护说让我打盆冷水。”
不,不行!钟少韫在心里默念数遍,不能被人看见自己这种举动,尤其是贺兰庆云!可他又没办法说出声,而且塔娅很有可能并不知道男子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为。
“冷水?”帐篷外贺兰庆云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先走吧,你爹找你有事。”
“啊?他找我干什么。因为我跟他生气了嘛?狼主你评评理,怎么能这么做。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拎不清轻重,让我丢大人了!”塔娅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跟人家道过歉了,狼主你可不许拿这个再说事哦!”
“怎么会呢。来吧,水给我,刚好我找他也有点事。”
“那就给你吧。我先去找我爹了!”塔娅把水盆给了贺兰庆云,自己蹦蹦跳跳走远了。
果然,下一刻贺兰庆云掀帘而入,水盆被漫不经心放在一边,这位狼主的眼神像极了暗夜里盯着猎物的狼,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贺兰庆云的眼睛并不会放出绿光。
“军师,我以为你无欲无求呢。”贺兰庆云终于抓住了钟少韫的把柄,迎着钟少韫猩红的眼眶,玩味地打量着衣衫不整的他,“你知道猫发情是什么样子吗?跟人发情不一样,会很痛苦。可你毕竟是个男人,要不我给你叫回来她,反正,她也喜欢你啊,肯定愿意和你……”
钟少韫咬牙切齿,“药是你下的吧。”
“你怎么不猜达奚铎?”贺兰庆云笑吟吟道。
“疼爱女儿的父亲不会允许女儿和一个发情的男人待在一块儿……”钟少韫用力地闭上了眼,“除非他想毁了我,也毁了他女儿。可很明显,这件事受益的只有你。”
“不错,很聪明。”贺兰庆云木然地鼓了鼓掌,“我是没想到,你用药之后会是这种模样,还以为你硬不起来呢。”
“有病。”
“你说什么?”贺兰庆云挑眉,帐篷外脚步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叶护!叶护!你还好吗?我找了个医生,让他帮你看看吧!”
塔娅怎么又回来了!
钟少韫呼吸急促,□□勃发的欲望快要控制不住,一触即发。这并不体面,也不快乐,至少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是这样,“你还要看多久?”
“很有趣,你不觉得?钟少韫,一个人无论装得怎样清心寡欲,至少这玩意儿不会骗人。”贺兰庆云在黑暗里笑得乖张又不露声色,“你该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那你一直看什么?”钟少韫挖苦道,“你该不会喜欢看男的这样吧?”
帐篷外塔娅的声音难以忽略:“叶护?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啊!”
“我有病嘛。”贺兰庆云重复着钟少韫刚刚的话,站起身来。今天他算是满足了心底里的恶趣味,下一刻便作势要掀开帐帘,让钟少韫和塔娅之间再无阻隔!
“不要!”钟少韫压低声音,同时在极度惊恐与春思下,他终于释放了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贺兰庆云停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缓缓转过头,“这是你求人的方式?要不要我教你该怎么求人?”
“……求你,不要让她看见。”钟少韫眼神涣散,头向后倾望着帐顶,情急之下只能说出贺兰庆云最想听到的话。
“你不是说要以牙还牙,还说我有病?”贺兰庆云不依不饶。
在塔娅的催促声中,钟少韫终究是没有办法,反正接下来贺兰庆云要往五部联盟集合的地方去,他留在部落内主管内政,什么都没有缓过现在重要,等这人一走钟少韫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