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掉坑里都不知道。”
“周大人未牵连其中,当真是万幸。”
三人拉着彼此的手,都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新帝登基,四海生平,往后的日子,只会一日比一日有盼头。
“对了珠儿,你和离之事,有眉目了吗?”黎宛问道。
陆珠儿点点头,“大哥哥今日约了裴信,与他商谈此事。”
“以你大哥哥如今地位,应当是不会出岔子了。”
“但愿吧。”
周姝问:“珠儿,你有想过和离之后想做什么吗?”
陆珠儿摇摇头:“我也不知,说实话,回想这十几年,每日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最惊心动魄的几件事,倒都是与小宛有关。”
周姝笑着附和,“我也是。”
“小宛,你真乃奇女子也。”
黎宛被夸得难为情,“你们若真心谢我,我这儿倒一直有个心愿想请你们帮忙,只是公务繁忙,我又要照顾阿煦,实在是分身乏术。”
两人顿时来了兴致,“是何愿望,说来听听。”
“我想兴办一所女子学堂。”
陆珠儿和周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愿意!”
周姝称赞道:“小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愧是写出《异世真情录的》的逍遥客大人!”
“太好了小宛,那我是不是可以教女学生们读书、弹琴、下棋。”
“当然可以呀,你还记得多年前你同我说,你日日苦练琴棋书画有何用吗?等这女子学堂兴办起来,你可以当一名女夫子啦!”
幻想着自己当女夫子的模样,陆珠儿简直开心得合不拢嘴。
“正好,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嫁人了,左右在家中也无事,小宛你放心,我一定将这女子学堂办起来,不仅要办起来,还要办得红红火火!”周姝拍着胸脯保证。
“有你们在,我是一万个放心。对了,你们既出了力,这筹备的银子,你们俩都千万别跟我争。”
“那怎么行?”陆珠儿和周姝不肯。
“真的,你们别看我住得寒碜,其实我挺富裕的。”黎宛解释道。
陆珠儿瞪大眼睛:“小宛你哪来的银子?”
“说来也是托你大哥哥的福,自他将我的话本子列为禁书之后,我每月收到的抽成就翻了番儿地往上涨,改日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阿嚏——”远在月华楼的陆铎鼻子一痒,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和离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太保大人当心,可别着凉了。”坐在陆铎对面的裴信正皮笑肉不笑地给陆铎斟酒。
陆铎没心思陪裴信演这出虚与委蛇的戏码,开门见山道:“裴世子,本官也不绕圈子了,今日找你来,想必你心中也清楚,是为了舍妹与你和离之事。”
裴信眉梢一挑,“和离?本世子怎么从未听闻此事,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误会?”
陆铎抬起眼皮看了裴信一眼,“世子尽管开口,只要是不过分的条件,本官
都能应允。”
裴信晃了晃手中酒杯,“太保大人都这么说了,本世子好歹也得给个面子。本世子就一句话,休妻可以,和离,绝对不行。”
陆铎重重地将酒杯一放,“看来裴世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裴信挑衅回道:“本世子倒要看看,太保大人要给我吃什么罚酒?”
陆铎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像,徐徐在裴信面前展开。
随着画像上的人愈发清晰,裴信脸色渐黑。
“陆铎,你什么意思?”
“画像上的人,裴世子认得吗?”
“不认得。”裴信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早已将他出卖。
“哦?那本官怎么听说,金陵城最有名的那个小倌,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那一夜,又恰好有人目睹一句尸体被人从裴国公府的角门抬出去,丢弃在乱葬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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