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没人不当回事。
就算是真的抓不够,也会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找些像样靠谱的理由。
他们洞主可温柔了,从不动手杀人,也不动手打人。
大首领说完,温兰枝看向旁边悠哉悠哉吃葡萄的邬辞砚。
她蹙眉,仰头问道:“怎么不下鱼塘?”
邬辞砚理直气壮地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道:“首领抓鱼,哪有让家眷代劳的道理。”
他玩笑似的推了一下温兰枝的肩膀,道:“你不能压榨我,我可挤不出水来。”
温兰枝瞪了他一眼,撸起袖子和裤腿,下水塘了。
要说抓鱼,温兰枝也不是没抓过,但她不喜欢,她不喜欢把裤腿弄得湿漉漉的,也不喜欢把腿脚弄得脏兮兮的,以前抓的时候,都是哥哥姐姐去抓,她仗着年纪小,就偷偷闲。
只有哥哥姐姐病了,才会让她去。
哥哥就算病了,也会锲而不舍地在旁边捣乱,弄得妹妹一身水。
等姐姐病了,又会帮妹妹报复回去。
温兰枝很认真地在抓鱼,完全没有抬头。
别的首领有说有笑,和家眷打打闹闹,她一个人在比较靠边的地方,水没过胸口,她有点难受,一刻钟过去,一条鱼也没有抓到。
她深深叹了口气,按说她剑练得这么好,不应该反应慢啊。
看来真是技术活。
她抬起头,邬辞砚已经下水走过来了。
水没过他的腰部,他伸手扶了一把有点站不住的温兰枝。
温兰枝问道:“你会抓鱼吗?”
邬辞砚道:“当然会。”
“嗯?”温兰枝等着他教自己。
邬辞砚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温兰枝正疑惑,就看见他拉着自己的两条胳膊,搭上了他的脖子。
温兰枝:“?”
他不会是要说“我就是最大的鱼”吧?
温兰枝会丢人丢到想直接把他扔回房间去的。
邬辞砚张嘴了。
刚张开,立刻被温兰枝伸手捂住,“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邬辞砚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温兰枝哪里说得出口,“你不就是要说……呃……嗯……嘛!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邬辞砚好笑道:“我要说什么?”
温兰枝想松开他的脖子,发现自己被钳制住了,两条光溜溜沾着污水的胳膊被他紧紧攥住。
她好害怕,好害怕啊。
等会儿邬辞砚要是在众人面前说出那句话怎么办?
丢死人了。
邬辞砚再次开口:“我说……”
要来了要来了!
温兰枝偏过头去。
邬辞砚:“你腰带松了。”
温兰枝:“……啊?”
她回过头来,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两人对视片刻,对方突然笑出声来,偏过头去,乐不可支,甚至狡猾地指责了温兰枝,“青天白日,想什么呢?”
温兰枝:“……”
其实被窝里的事她一个都没想,丢人的事情倒是想了一件。
但是她刚才那个表情、那个反应,还有偏过头去的动作,真的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事情发生。
她越想越羞愧,整张脸都红了。
对面太狡猾,打不过。
她的手还搭在邬辞砚肩上,邬辞砚只好亲自去给温兰枝系腰带。
他系得认真。
他的手指修长,但算不上纤细,比温兰枝的手大一圈,手指也粗壮一圈。
十根手指虚虚握着粉色绵软的腰带,系了个漂亮的结。
温兰枝看得入神,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人都在看他们两个。
二十二夫人和她对上眼神,忙慌乱地移开了。
温兰枝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你够了,干什么?”
说完“我喜欢你”以后,突然变得这么腻歪,温兰枝都有点不习惯。
邬辞砚拿着鱼篓站在一边,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抓鱼吧。”
温兰枝哼哼两声,继续认真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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