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口算的结果出来了,才会拧开笔盖,继续进行笔算。
她担心这种方式会影响到付鱼的身体,刚才便直接让她笔算。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按照步骤先进行口算,所以才会出现错误?
这也不对。
她记得有几个老师的知识水平比较高,就算不需要口算,也能直接开始笔算。
既然如此,那是为什么……
孟迟羡猛然坐起身。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老师们笔算的时候,笔里都是有笔水的。
付鱼没和老师们上过课,自然不懂。
她被付鱼的样子迷得一下子也没想起来这点。
所以忘了检查笔里有没有笔水,直接就允许付鱼开始笔算了。
难怪没法进行下去,准备步骤都错了,真要强硬地往下做,恐怕她刚才就要痛死在这考场上。
现在想明白了关键原因,孟迟羡也就不再畏惧。
她扭头看了眼那头沙发上安静躺着的付鱼,试探地询问:“你睡了吗?”
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刹那,对方便睁了眼。
“还没,怎么了?”
孟迟羡指了指远处桌上的那盒东西:“拿只新的过来。”
付鱼困惑不解,但照做。
指套一盒共八只,刚才已经浪费了两只。
她从剩下的里头拆下一格新的,拿着递给孟迟羡。
刚才两人合作失败了,对方还因为自己的愚钝而委屈地落了泪,二者的负面效果一叠加,倒是让付鱼没想过孟迟羡是打算再尝试一次。
既然如此,那么对方又让自己替她拿指套的原因……
脑中有个词一闪而过,她不由得问:“是、是要自己来吗?”
孟迟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噗嗤一声乐了:“你究竟是真不懂这些,还是假装不懂?”
付鱼清楚她为何会这么说,坦言:“只是知道有这些行为,具体的,我的确不太了解。”
“算了,看你笨笨的,也不像会骗我的样子,这个还是你来戴。”
“我?”付鱼微讶,“可是刚才,我不是……”
“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会失败了。”
孟迟羡是个懂得自学的好学生。
和付鱼在一起时,又称得上是个好老师。
在她的耐心解释下,对这方面知识一窍不通的付鱼同学,也终于弄懂了。
常言道,纸上谈兵终觉浅。
好学的两人,决定再试一回。
既是为了检验一下付鱼的学习成果,也是为了验证孟迟羡的自我反思是否正确。
考场再次准备好。
在孟迟羡的鼓励下,付鱼重新掀开笔盖、握住笔身,开始第二次做题。
她不再像第一回那般,莽撞地直接就要攻克最后一题。
而是先尝试着,将前面那些比较容易做出来的题,自上而下地做一遍。
做完一遍之后,又要返回去检查。
从上至下的每一道题,都要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检查验算过数遍,才敢放心。
一旁监督她的孟迟羡见不得她这般磨蹭。
她只想着快些完成,好交出一份成绩满意的答卷。
无奈她看不见付鱼手里那只笔的情况,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
最后,颤抖着主动问住她的手,娇声问。
“还没好吗?笔里应该有水了吧?”
遭友背叛的小丧尸7
开垦隧洞的前期准备工作, 现已准备得足够充分。
费尽心思终于等来这最后一刻的付鱼师傅,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安心地松口气。
她顾不上摘去沾满汗水的手套, 先抬手擦了把被热汗浸透的额角。
紧接着脑袋往上微仰,双眼直直盯着这片湿润的山壁。
山壁本是干燥的。
无奈十多分钟前刚下过一场雨。
雨势不急不缓, 却是恰好能将这片山壁淋透。
沾着水意的山壁,多了股自然的清香。
若不是担心这沿着山壁淌落的水珠不太干净, 劳累这么久都没进过一口水的付鱼师傅, 还真想不顾形象地接过它们, 用来润一润自己干燥的喉。
付鱼师傅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些雨水上,眼下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她亲手完成。
——在这山壁的最底端,开垦出一条狭长的隧道。
隧道的完成, 造福的不只是今天的她。
或许还有接下来日日夜夜都要从山的这一面, 通往山另一面的未来的她。
半小时前, 她便尝试着开垦过一次。
可惜经验匮乏,最终以失败告终。
这一回, 她做了更充分的准备,也自信能将这座山彻底打通。
努力的付鱼师傅, 戴着湿漉漉的手套,利用相对应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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