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跟瘾君子似的。”
黄秘书从包里掏出一盒咖啡糖,这是女友给她备着的,她常年冰美式不离口,但是生理期又经不住这些,偶尔偏头痛厉害的时候,她就会吃一颗。她跟女友玩笑,不知道是药效到了还是你的精神shot霸道。
宗墀接过秘书分享的糖盒,嘴上依旧没个好听的,他翻看着铁盒上的生产商和产品成分以及赏味期限,“这玩意内地有没有代理啊,到底有没有通过食品级安全认证?”
黄秘书觉得她就多余一问,当然,她明明只是关心贺医生,她的拦路虎老板太麻烦了。黄秘书才要伸手要回她的宝藏shot的,宗墀滑开铁盒,倒出一颗送进自己嘴里了,一颗咖啡糖,他咬得嘎嘣脆,没几下就咽下去了。
不等黄秘书错愕什么,宗墀摆出一副勉强收下的不以为意,“出去帮我把门带上,明天机场见。”
黄秘书张张嘴巴,到底还是忍住了,她记得二十四孝里有一孝就是亲尝汤药,真是活见鬼了,她真的见到了现实版的二十四孝男友了。
那盒咖啡糖宗墀尝了颗,过了一个小时后喂给贺东篱吃的。
贺东篱听清他如何从他秘书那里顺过来的且要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不禁发笑,她问他,“有效怎么说,无效你又要怎么说?”
“有效我就把这个糖的代理谈下来,无效我就把糖还给她,哪来这么多可说不可说。”
贺东篱笑着吃了颗,含在嘴里,一边脸颊鼓鼓的,宗墀拿手指戳她那里。
他问她,“怎么样?”
“真这么快的效应,你更不能引进代理了。”
他见她还有心情谈药效谈合规便放心了,问她,“每次都这么难受么,你以前不会的。”
贺东篱闭着眼睛吃糖,头回在他面前心甘情愿地承认她这几年越来越怕强光,也再不像从前那样能熬大夜,偶尔生理期头疼得要裂,吞一颗缓释片依旧要上台去,精疲力竭地躺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就在想,这么苦哈哈地到底值不值,是不是当初不学医真的会好很多……
宗墀好几次想把他父亲前妻的事告诉她,当初他也确实因为这个芥蒂想过甚至诋毁过她的选择。如今听到她的抱怨甚至苦楚,他却一点没有轻松或者侥幸,不会觉得她的不值,就侧面证明他是对的。他挫热了两只手,去到她太阳穴边,帮她按一按,总之,她不疼是眼下最要紧的,更不要她说傻话,“不学医你能学什么,我都习惯你的工作调性了,元旦后楼上连同楼梯会全铺地毯,尽量最大化静音模式,我全力配合你,你更不准半途而废,废了我瞧不起你,因为我就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贺东篱听着他这不算动听相反恫吓的话,却不禁睁开些眼。外面已经正午,房里遮蔽着窗帘,橘黄色的灯晕染彼此,睡眼惺忪的人嫌他按得太用力了,头才要往被子里躲的,一撇让,宗墀的两只食指差点戳中她的两只眼。
“你想弄瞎我就直说。”
宗墀把她的手拿开查看的时候,不禁笑出声,她揉了再揉,一双眼睫毛上湿润润还红通通的。他再问她,“好点了吗?”
贺东篱没辙地嗯一声,“三个shot。”
“什么?”
“你抢来的咖啡糖抵得上三个shot,再难受的戒断,也瞬间还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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