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着要俩吗?老大老三肚子里都是俩。”云霞手里拎着个空暖水壶,去屋里装热水。
“两个娃多好啊,我家老二老三出来的时候,哎哟给我美的,龙凤胎!那时候压根不觉得累,就觉得自己老厉害了,剥皮大馅!”二嫂周玲玲扶着腰,坐在院子阳光下的凳子上面。“不过那时候大嫂跟老三家的都没怀孕,还能帮衬帮衬。这次也不怎么就这么寸,我们妯娌三个,都揣崽子了,愣是相差没几个月!”
“这是福气啊,以后孩子们一窝长大,多亲热。”云霞其实有些羡慕,不过这份羡慕还是压在了心底。她拎着水壶进了大嫂房间,“娘,王姐,喝水。”
席于飞洗漱完,又把锅里热着的早饭拿出来吃掉。
玉玉不在身边,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叮铃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门口响起,“请问这里是席于飞席同志的家吗?”
“是,我就是席于飞。”他连忙迎了出去,在门口看见邮电局专属的绿色自行车和一位穿着绿色制服的年轻人。
“有你的包裹,”年轻人递给他一张单子,“看看是你的不?”
席于飞展开单子,看到上面的字,这是来自于沪市的,邮寄人姓张,“对对对,是我的,我姨给我寄的东西,谢谢啊同志。”
“不用谢,”邮递员一蹬自行车就滑出去好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曾柳华听见动静出来,“谁来了?”
席于飞扬了扬手里的包裹单,“嘿嘿,沪市我姨你大妹子寄来的。”
曾柳华:……
她没好气的进屋了。
“娘,我去取快递了啊,云霞姐,自行车我先骑走了!”
邮局距离席家也不算多远,主要是现在京城这里并不如几十年后繁华,大家还是集中在二环居住,三环都还没开发出来,基本都是各种工厂。
他去邮局取了包裹,包裹不算大,但还挺沉的。邮局的人帮着他把东西捆在自行车后车座上,这辆车没有焊那个后车筐,放个大点儿的东西都得用绳子。
刚打算走的时候席于飞突然看见了个“熟人”,顿时来了兴趣。
那边曾经是一个王府的后花园,里面有一栋二层小楼,如今作为某单位的办公楼使用,不过后来撤了出来,当做家属楼分配给了某汽修厂的职工。
花园外面就是一片胡同,这片胡同还有点儿讲究,是以前所谓的“军需处”。
不过现在住了不少当官的,外围是一片大杂院。
席于飞亲眼看见柳眉脚下拌蒜,摔在了一名中年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年轻版”的何玉声!
何玉声。
自从他重新回来一遭,还从未见过这位大贪官呢。以前也只是在报纸和电视上看见,但那时候的何玉声都老了,眼袋都快垂到腮帮子上,满脑袋都是白头发。
这个柳眉,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啊……
“同志,我想去一趟厕所,车子跟东西能不能先放这里,劳您费心帮忙看一下?”席于飞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塞进刚才帮他捆绳子的那个男人手里。
男人眼睛一亮,摆摆手道:“成,快点儿回来啊。我帮你看着,放心,一根线头都丢不了!”
自行车可是大件,目前这几年是没人敢偷的。而且每一辆自行车都有钢印,有类似于行车证的单子。谁家多了一辆车四邻八舍都知道,只要是赃物,去公安查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席于飞拱了拱手,立马窜了出去。
何玉声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天降艳福,他看着怀里漂亮的年轻女人,不可能不动心。
家里那个西北老娘们他早就厌烦了,要不是当初还得用得着马家帮忙,他压根也不会娶这么个粗糙的女人。
更何况,还吃不到一个锅里。
马家是回民,他是汉民,吃个饭都用不了一口锅,他媳妇张嘴闭嘴吃猪肉脏,还不允许孩子吃猪肉。
可问题这时候,羊肉比猪肉难弄!
因为这,何玉声没少跟他媳妇儿吵架,原本着还想趁着过年让他媳妇儿赶紧回西北,但人家死活不走。
开玩笑,西北那边能跟京城比?在京城这里住在家属院,进进出出多少人恭维呢。
回到西北,又有谁认识她?
他媳妇毕竟不是个傻子,尤其是在这个档口,更不想走了。生怕自己走了,何玉声就会卷包会,抛下他们娘几个跑路。
其实何玉声在外面已经有了两个家了。
这年代又没有网络,有的人结婚甚至都不带打结婚证的。
只要那个女的愿意,他随便弄个借口都能把周围邻居糊弄过去。
也只有在这两个家里,他才能吃上一口舒心的饭菜,比回去看他婆娘那张大糙脸跟水桶腰强不知道多少。
但现在,水灵灵的大姑娘往怀里扑,何玉声又可耻的惦记上了。
“真不好意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