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场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岁月沉淀,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同时也让他的思维更加平和。
“我比安惟年纪大,应该由我照顾他,引导他。”杨铭远说,“参加综艺后,看到其他嘉宾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做得远远不够。”
他发出幽幽的叹息:“我希望他能更开心。”
安惟想说点什么,想让他不要背包袱,又不知道怎么从何说起。
此时何青荷开口:“杨董,在安惟心里,你能陪着他,就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
安惟愣了愣,看向何青荷,一边笑一边点头。
何青荷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也成长了。
杨铭远笑:“我有点明白了,就像父母总是关心孩子冷不冷热不热,而孩子更希望父母带着一起玩。”
安惟说:“不要总用父子梗这种比喻,之前演戏还没演够吗。”
所有人又笑。
几个人围绕着安惟和杨铭远又聊了一些,现场的气氛温馨和谐,就连他们背后迎风摇曳的相亲小卡片,都看着精巧可爱。
吴杞忍不住说:“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像小学生排排坐,一个接一个地讲学习心得。”
严中喆同意:“必须拔高立意,升华主题。”
大家都在吐槽,向蓓蕾干脆破罐子破摔,说:“说好了一个接一个,那下一个来讲心得的是谁。”
何青荷与聂平然互相看了看,竟然开始谦让:“你先来吧。”
“不不,还是你先。”
严中喆看他们:“这就不用客气了吧。”
聂平然无奈地说:“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还没准备好。”
严中喆奇怪:“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就说说你们上综艺的感想。”
聂平然说:“你不懂,我们现在正在迷茫时期。”
再婚组前两天才向何青荷取经,哪有这么快调整到最佳状态。
他们目前属于主观上明白道理,但实际不知道怎么做,磕磕绊绊,手脚好像不听使唤。
其他人听了聂平然的描述,异口同声地说:“你们这样就在开窍啊。”
这是彻底开窍前的阵痛期,等熬过去就柳暗花明了。
话是这么说,聂平然依旧一副迷茫的表情,吴杞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傅琛说:“还是我们来吧。”
聂平然和吴杞松口气。
傅琛说了这句话以后不吭声了,何青荷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气氛迅速冷下来。
其他人瞪着他们。
极地夫夫的招牌技,沉默攻击。
本来看着何青荷在综艺上与其他嘉宾互动时的参与感更强了,傅琛也会说长句子了,怎么两个人还这么冷。
吴杞被冷冰冰的气氛冻得难受,说:“你们说说话啊。”
何青荷笑了笑,说:“想说的太多了,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这个综艺……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种变化太庞大太复杂,何青荷甚至觉得无法描述。
他该怎么跟大家讲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那些反思与妥协。
还有曾经的心灰意冷,曾经的困惑麻木,曾经的黯然神伤,然后到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反思,第一次愧疚。
太多太多了,每一处转变都很重要,何青荷无法分清主次,无法舍弃每一个细节。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欲说还休。
演员组和年上组能理解他的这种心理,安惟说:“我能明白,我也是想了很久,才酝酿出一些话,说了又觉得还不够。”
只有吴杞和聂平然越来越迷糊:“我们说不出来就算了,你们怎么也没办法总结。”
何青荷想了想,再怎么说也是录节目,篝火谈心总要发表感想,要不他就学安惟,挑一个方面说吧。
他正要开口,谁知道傅琛突然冒出来,说:“我们目前正在分居。”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连何青荷也惊讶地看向傅琛,傅琛居然会把这件事公开。
嘉宾们呆在现场,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始骚动,发出不敢出现在节目里的噪音。
正在后方监控镜头的徐导皱起眉头,旁边的助理结结巴巴地问他:“徐导,要不要中止录制,先把事情搞清楚。”
婚恋综艺的嘉宾竟然自爆分居,这要传到外面,不要上十个热搜?
他们综艺的口碑也会迅速毁掉。
徐导制止助理,说:“先看看他们怎么说。”
骚动过后,现场的工作人员听从总导演的吩咐,继续录制。
四周逐渐安静。
后方的相亲卡片依旧摇曳,仿佛在探头探脑地窥视场内的讯息。
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想着这时候消息是不是已经被人传到网上去了。
向蓓蕾作为主持人,这时候必须说话,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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