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接走,你们家里就没人照顾老太太了?莫非你如此不孝,让老太太饿死?这可不关我的事,谁能想到老太太有孝子贤孙,竟会死在自己家里?”
霍元绍怒道:“我当时喝醉了,也没人来告知她们被接走的事?”
云汐看向霍锦明和霍欣怡,霍欣怡忙道:“我以为爹都安排好了。”
霍锦明跟着解释:“我出门去找朋友了。”
云汐无语地看着他们,“那不就是你们不管老太太才害死她的?就如当初我吐血昏迷之时,你们也不管我一样。就连皇上和太后命你们轮流和我说话,你们过来说的都是怨怼之言。
我早就知道你们不孝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事的是老太太,毕竟霍元绍平日里瞧着极孝顺老太太,从前我与老太太意见不同,你都是让我退一步多孝顺她。如今你不知反省,居然还把事情怪到我头上。
从前我照顾老太太的时候,她可是无病无灾,身子好得很。她是跟着你之后才瘫痪、死去,你该问问自己有没有尽到孝心。”
四位姑娘上前挡住云汐,“是啊,你们自己不孝顺,还敢怪公主?公主已经把你休了,和你都不是一家人了,怎么会管老太太的事?”
“再说老太太可不是因为我们离开才死的,她是被你给气死的!”
霍元绍震惊,“什么?你说清楚!”
“老太太又不傻,她发现身边的人都没了,好东西都被搬走了,再看到你叫我们去侍疾,当然猜到是抄家夺爵。她老人家本来就大受打击,你还厌恶她失禁,干呕后掩鼻便逃也似地跑了。老太太是看着你的背影活活气死的!”
附近看热闹的人吃惊地议论起来,看霍元绍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他指指点点。
霍元绍也吓了一跳,如过是他气死了母亲,他将来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他色厉内荏地喝道:“休得胡言!若母亲当时便去了,你们怎么不来告诉我?莫非是你们气死母亲,隐瞒事实,这才逃离侯府,让周氏包庇你们?”
云汐看向身侧的护卫,“听到了吗?他怀疑他母亲的死不寻常,去帮他报官,请官差去查。记得和官差说,他们也都是嫌犯,要仔细查查。”
霍欣怡惊道:“我们怎么是嫌犯?”
四位姑娘道:“都说了老太太是被霍元绍气死的,要追究的话,他当然是嫌犯。再说,老太太为何知道那么多,谁知是不是你们先告诉她的?既然报官就让官差查。”
霍欣怡拉住霍元绍的衣袖,“爹!爹,不能报官,我不想下大狱,那我就完了,再也嫁不出去了。你也是,我们只有那么一点银子,进去之后,银子还能保住吗?在里面会不会挨打?我不要去!”
之前叶馨儿告御状时,霍元绍曾被关进天牢,那时他还是侯爷,关他的是独立的宽敞干净的牢房,但在里面十分压抑和惶恐,那种日子他再也不想体验了。
而且他知道,既然她们说老太太是被他气死的,这件事就说不清了,只怪他喝得烂醉如泥,耽误了事,后来又没及时发现,如今什么证人证据都没有,报官反而对他不利。他如今一介平民,手里只有那一千两,实在经不起折腾。
想到这,霍元绍冷哼一声,“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报官,我们走!”
他沉着脸大步离去,这举动却像是印证了他气死老太太的猜测,众人议论纷纷。霍欣怡和霍锦明受不了周围人的嘲讽,低着头也连忙跑了。
霍元绍回到家,又翻出一坛酒喝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霍欣怡催促他赶紧给自己找婆家,催促几句被霍元绍不耐烦地打发去买菜。
而霍锦明脸色阴沉地在窗外隐蔽处盯着霍元绍,有一瞬间甚至动了杀心。
一切都是叶馨儿和霍元绍搞出来的,若不是他们,他如今还是风风光光的侯府二公子,众星捧月、前途无量。而如今,他成了杀人犯,成了丧家之犬,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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