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这歌太大声了?,我听不清导航。”
迟昭可怜巴巴的开口,清脆的少年音拖长了?尾调,语气亲昵的好似撒娇。
他从小?就爱粘着路薄幽,一贯说话就这样,但陈夏是第一次听,暗红的眸子一抬,冷戾的看过来,跟只护食的恶兽似的。
迟昭被他一瞪,莫名瘆得慌,又觉得这人有病,好端端的吓唬他,等下就把他别在腰上的那把枪偷走!
哼!
他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报复,感觉气顺了?不少,副驾驶席上,乌今雨努力压着嘴角,好让自己别笑出声。
哈哈,那首儿歌……薄幽放了?一整路了?。
他只要一想到好友那么矜贵漂亮的一个人,一路上都带着这个bg,就忍不住想笑。
路薄幽整个人早就从头?红到脚,从见到他俩开始,到被抱到车上,心?里一直都在祈祷他俩别问这歌的事。
没想到还是被提到了?,他像只应激了?的猫一样,终于?受不了?,一把扯下手表就想开窗把它扔出去,却被陈夏抓着手腕给强行按了?回来。
“老婆别气,它可以关掉的~”
低低懒懒的嗓音明显夹过,听起来温柔酥耳,和刚才凶巴巴瞪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迟昭鄙视的“切”了?声,不是哥们?,你真的好装啊!
共浴
陈夏当做没听见。
他抓着路薄幽的手捏了捏,从他的手里把?卡通手表拿出来,换成自己的手,和他十指交握。
觉得掌心和指根的肉软,又忍不住夹了夹,边玩老婆的手边捣鼓了下那?个手表。
手表很顽强,依旧大声的唱着歌,这会儿歌已经切换到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路薄幽一只?手捂着眼睛:毁灭吧,我累了。
没有比这更社死的了。
事实证明,还?是有的。
当陈夏带着这个bg,抱着他走过酒店大堂的时候,路薄幽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丢人。
好?在他已经麻木了。
严重的是腰伤。
他拉起衣服查看时才?发现,整个腰后面淤青了一大块,还?有些肿,疼的他没法站稳,走路也走不了。
刺眼的淤痕看得一旁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急忙请医生来。
万幸没伤到骨头,医生开了药,叮嘱他接下来一周都?要卧床休息。
一通忙活之后,乌今雨和迟昭去订吃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陈夏。
鉴于短时间内发生太多事,两人谁都?没有想?起来追问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车上那?只?鬼脸幼蛾,陈夏还?要用它找母蛾,也一并带来了酒店,但因为嫌它吵,就用水膜把?它包了起来,像果子那?样挂在外面走廊的天花板上。
同样被带回来的那?只?手表待遇就比它好?得多,被塞在沙发靠垫里降低音量。
吃过甜粥,路薄幽又吃了止痛药,煞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会儿就忍不住想?坐起来,身上衣服是脏的,他受不了,想?去洗澡。
陈夏把?药收好?回卧室时,发现他想?起床,眸光一敛,长腿几步就跨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将人轻轻的按回去:“老婆,你不能乱动。”
刚才?那?个人类老头说了,要卧床休息。
在他的理解中,就是老婆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个床。
腰用不上劲,路薄幽被他稍微一碰躺回了床上,心里窝火,也讨厌自己这样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抿着嘴角不开心:“我要洗澡。”
“可是你得卧床休息……”
“那?也要洗澡,不然我睡不着。”他没什么耐心,不等丈夫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后者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犹豫,最后还?是听话?的去放热水,并不忘叮嘱:“那?你不要乱动,我弄好?了抱你过去。”
路薄幽抓着被角,黑到发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点点头,示意他快去。
好?乖~
怪物的触手忍不住在他脸颊蹭了把?,像喝醉了似的进到浴室。
他一走路薄幽就撑着床慢吞吞的坐起来,又慢吞吞的把?脚挪到地上,扶着床沿喘了口气休息,这么动几下额间已经疼的冒出细汗来。
但他不喜欢对?身体?失去控制,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人抱来抱去的感?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便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
只?是软组织挫伤而已,又没伤到骨头,我难道还?自己洗不了澡了吗?!
赌着一口气,他极为缓慢的把?自己挪到了浴室门口,刚拿脑袋抵着门想?休息一下,门就被人朝里打开,他腰撑不住力,直接跟着朝里面倒去,撞进了一堵宽厚的胸膛里。
他手下意识的往前一撑,按在了丈夫的胸肌上。
掌心下的触感?紧实而富有弹性,冰凉丝滑,像按在一块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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