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这邹衍惹了妞妞生气,陈棉棉也就不请他上楼了。
她说:“我本来有东西想送你,但我女儿心情不好,那东西也以后再说吧。”
但凡小将,脾气都飞扬跋扈。
而且陈棉棉的说辞也让邹衍很不舒服。
他说:“我不过跟个小孩开了两句玩笑,你该送我的东西就不送了,你确定?”
陈棉棉看妞妞:“对,因为她的开心与否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他欺负妞妞,还想她送东西给他,想得美。
陈棉棉宁可不买冰箱不卖狼牙,也不会让闺女受委屈的。
邹衍简直无语,笑问:“大姐,你知道我是谁吧?”
他在申城的地位就好比秦小北在首都,而陈棉棉现在是在拿他开涮。
邹衍以为她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敢的。
但陈棉棉说:“知道啊,曾经你是曾风的马仔,但现在鸟枪换炮,当老大了嘛。”
再刺一句:“但要论实力和水平,你和曾风可差远了。”
话说,关于赵凌成带着唐天佑来申城的事,邹衍其实是知道的。
但是他爸勒令他不许招惹,还说他要胆敢斗赵凌成,自己就一枪毙了他。
邹衍在老爸要娶后妈的时候闹的很厉害,但其实是闹给李开兰看的,想吓的她知难而退的。
如果他爸真的翻了脸他也会害怕,所以他不敢招惹赵凌成和唐天佑。
可陈棉棉只是个女同志,他要欺负一下还是很随便的,所以见她上楼,他也跟着上了楼。
申城小将基本不武斗,也不乱打人,但喜欢搞文斗。
邹衍跟在后面,在找陈棉棉身上的破绽,还别说,真就被他找到了。
他指着她的鞋子说:“陈主任,在我们申城,搞革命的女同志都不允许穿蓝苹皮鞋。至于原因嘛,大家同为革命人,我想你应该懂,对不起,把你和你女儿的皮鞋脱了,我现在要没收,焚烧掉它。”
搞革命不穿蓝苹皮鞋,是为了向上面某个人搞致敬。
邹衍要拿鞋子做文章,陈棉棉还真得损失两双鞋,她一下就生气了。
妞妞也很生气,因为她特别喜欢她的小皮鞋,她被妈妈抱着,就还是耸屁屁:“jiu开啦,坏叔叔。”
可既然她说邹衍坏,那他可就要吓唬小孩儿了。
他伸手:“我就是坏叔叔,我现在就要没收你的小鞋子。”
很多人会觉得,跟孩子开个玩笑或者吓唬一下孩子无伤大雅,但陈棉棉特别反感这种行为。
因为孩子的心理特别脆弱,大人随便一个玩笑,可能就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她也不客气了,厉声说:“邹衍同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是李开兰一把屎一把尿伺候走的,可你非但不感恩,还因为她对你比较严厉,不肯放纵你的坏脾气,就故意阻挠她和你爸的婚事,还有……你喜欢给你妈做针灸的那个女人,对不对?”
邹衍本来嚣张得意的,但瞬间被吓白了脸。
确实,相比严厉的李开兰,他更喜欢那个针灸大夫。
或者说他并不反对老爸再婚,但是也不想被后妈拿捏他,就想有一个温柔点的后妈。
但陈棉棉怎么知道他心里想法的?
他年龄也不大,被吓到了,下意识说:“你胡说!”
他也不敢再待了,转身就走:“乡巴佬,我懒得跟你废话。”
陈棉棉是哪怕买卖不成,也会随时塑造她的狼牙。
她说:“本乡巴佬有一样东西,是秦小北冒着被狼吃掉的风险也要进戈壁的东西,拥有它才算一员合格的一等小将,但算了吧,你不配拥有,你这个城巴佬!”
她居然叫他城巴佬?
还有,秦小北进戈壁滩是为了找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邹衍被陈棉棉成功吊起了好奇心,可是哐的一声,人家把门关了。
要走吧,邹衍实在好奇,舍不得走,但不走吧,他难道厚着脸皮去敲门?
……
同一时间,距此五百米,有一座荒废的教堂。
革命期间不但各种寺庙和道观都被破坏,教堂也被迫关停,里面一片狼藉。
赵凌成和唐天佑就在教堂里,而且是在教堂的地下室。
他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可以审问人的地方,这儿就很不错,因为它已经荒废了。
赵凌成需要准备些东西,也需要唐天佑帮忙打下手。
但唐天佑一动不动,默了半晌突然说:“我叫你一声哥好了,但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她。”
他心平气和的喊哥哥,赵凌成当然也愿意为他解惑。
赵凌成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就因为云雀杀的共党更多,你就认为她比林蕴更美,也更有能力?”
唐天佑说:“从大概1942年开始吧,军统别动队就是云雀的独属舞台了。”
赵凌成说:“林蕴不是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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