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程林海还是把她当孩子宠,给足了尊重和自由。
直到有一天,熊瞎子袭击家属院,他那漂亮媳妇一巴掌把那畜生打趴下,程林海懵了。
哦,原来他媳妇儿并不娇滴滴。
原来他媳妇儿适应得很好,会带着大家进山捡菌子、逮兔子、打渔,还替国家探到了金矿!
她甚至有一身好功夫,带领当地村民自发站岗巡逻,抓住了好几个敌特,被上头嘉奖表扬,破格提拔进了机关当骨干。
程林海安心下来,不再压抑自己的热情。
可他媳妇儿红着脸推开他:“林海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粘人了,不是说我们的婚姻走个过场,互不干涉吗?”
程林海:“……”
媳妇儿我错了!
曾柏山想了想。
算了, 自己戎马半生,什么没见过。
没曾孙就没曾孙,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虽然被李大柱比下去这件事还是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他心里, 但他会开解自己啊。
于是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沿着植被葱茏的小道往前走。
曾柏山凭着曾易青在电话里的介绍, 一眼看到一栋红色的小楼。
他心里一动,停住脚步, 脸上已经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嘿!老李,我记得就是这儿了!”
“快过来, 再不积极点,别怪我让我孙媳妇不让你进门!”
李大柱凑过来:“啊,是这儿啊?”
然而当他走近, 他愣了一下。
随后他就笑开了。
“哎哟我说老曾,你看我没说错吧,你家孙媳妇一看就不是个贤惠的。”
曾柏山这会儿已经懵了
一段时间了。
他看着那空荡荡、只种了几根蹩脚小葱和稀疏豆苗的院子, 脸上有些挂不住。
本来这也没什么。
不管怎么样,最不被看好的易青比最赋予希望的李航早娶到媳妇儿,自己在这点上还是压了李大柱一头的。
可牛已经吹出去了, 现在让李大柱看到这么乱的院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心虚。
曾柏山的脑袋不自禁地低垂了些,但嘴还是硬的。
“要那么贤惠干啥。”
都是一辈子的兄弟了, 李大柱自然不会被他那伪装的强硬而唬到。
李大柱乐呵开了:“不是, 老曾, 你这就没意思了。”
“你在京市的时候看到我家那几个孙媳妇捯饬的院子了吧?”
他伸手在曾柏山的胸口一拍:“平心而论, 你也羡慕我家孙媳妇儿们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吧?”
他说着, 眼角带笑地又看向面前这家院子,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曾柏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今天这脸丢大发了。
他一下子觉得矮了李大柱一头, 心情也变得沮丧了些。
正紧紧抿着嘴看着面前那荒芜又不算整洁的院子难受呢,忽听得有人喊他。
“爸!李叔!”
“你俩站别人家那做什么?过来啊!”
曾柏山:“……”
曾柏山转身看向自己儿子曾振邦。
以及刚从里头端了什么走出来的曾易青。
他的心一下子亮堂起来。
那嘴角一下子就松了,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哎呀!原来不是这家啊!”
曾柏山转头,万分得意地看着李大柱。
还过去搭着李大柱的肩膀,揽着李大柱往前走。
“啊哈哈,搞错了搞错了,不是这家。”
几步之后到了明香院外,那嘴角已经都要咧到耳朵后去了。
“哎呀!瞧我孙媳妇这院子,他娘的这哪是院子啊,这是王母的后花园啊!”
又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一只,抬头挺胸指点江山似的:“那是蝴蝶兰吧?”
“他娘的,野花都打理得这么齐整!”
“喏喏,那是玫瑰还是月季?我搞不懂,但看这长得满满当当的,多好看!”
又故意炫耀似的深深吸了口气。
“哎,老李,你闻闻这桂花香,像不像咱们以前在农村闻到的味儿?”
“我记得以前每到中秋,满村的桂花就开了,一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这种香味,几十年了烙在我脑子里,是想忘都忘不掉啊!”
李大柱原先在周晚棠家院外嘲笑曾柏山,听到曾振邦的声音之后,就把视线转到了这边。
从不高的院墙和矮矮的篱笆看到里面花草的一隅时,他就在心里直呼不好。
要不是有一颗玲珑的兰心,要不是秉性勤劳肯吃苦,怎么可能把家里的院子捯饬得这么风雅!
他们一路走过来,也是看过很多的院子了。
弄得好的,满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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