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齐晖王来了,最近他又很得圣上宠爱,随口就把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
“元延觉得,该怎么处置他们?”
齐晖王沉思片刻,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不若对叛贼处以黥刑,留他们一条狗命,让他们世世代代当做苦役,毕竟他们活着,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世人,背叛我乾元的下场。”
以他这个年龄,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武烈王眼中闪过一抹忧思,轻笑:“元延对叛臣贼子未免有些太心软了。”
他说话时故意拉长了腔调,显得意味深长。
齐晖王羞涩的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永明王看向父皇,他不关心这二人怎么想的,只要父皇不信,再多阴谋诡计又能如何。
况且父皇不见得会想看他们之间兄弟争执。
圣上颔首,脸上的表情看不透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武烈王和齐晖王有些紧张。
在他们面前的,不止是他们的父亲,还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他们思索的同时,圣上也在思索。
元善杀伐果断,元延则还是心软,倒像是两人的性子。
圣上把目光投向还没回答的永明王,“元允是怎么想的?”
永明王还未开口,见就武烈王带着些许敌意的眼神向他投来,心里便觉得好笑。
武烈王没将齐晖王放在眼中,但把他视为对手。
他朗声道:“父皇,儿臣觉得皇兄和皇弟说的都有道理。不过瞿勇在边州为官多年,跟随他的人,未必是真心,也未必知晓他敢勾结鞑子。儿臣觉得,不若将瞿勇和他的亲信处死,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人,则流放儋州、黔州等地充作苦役,以免他们再聚集起来。这样一来,既能提醒世人通敌的下场,又能彰显父皇的仁慈。”
圣上虽未说话,可眼里的满意却被武烈王和齐晖王看在眼中。
武烈王心头火起,气的咬牙,永明王分明是偷来他和齐晖王的答案,早知道,他也后说了。
齐晖王则若有所思的点头,像是附和永明王的意见似的。
“你们说的各有各的道理,朕很满意,你们便回去吧。”圣上道,“元善,这次平定边州,你功劳最大,等过几天,朕便让人将赏赐送到你府上。”
武烈王连忙叩谢,“儿臣多谢父皇。”
在武烈王刚回京不久,圣上已经定下了赏赐,这次的赏赐,算是圣上私人给的。
圣上给足了武烈王面子。
永明王心里有些酸涩,在这之前,他隐隐压过武烈王一头,就是因为他政事不及自己,然而发生战乱,武艺高强,有将军之才的武烈王发挥了作用,立下战功,两人之间形势瞬间颠倒。
不过永明王深知,随着时间过去,便是武烈王立下战功又能如何,他在政务之上没有成就,身上的功劳迟早会被父皇淡忘。
乾元可没那么多战功让他立!
这两次,不过是巧合罢了。
圣上说完,也没忘记齐晖王和永明王,说是满意他们的回答,一人赏了一套御用的文房四宝。
珠玉在前,他们俩的赏赐就暗沉了许多。
武烈王的赏赐可是直接送到府上,又能让他风光几日了。
齐晖王到底年轻,没能忍住心里的情绪,笑的很是难看。
三人出了殿外,永明王拱手道:“恭喜皇兄。”
齐晖王跟着反应过来,也恭喜了他。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周围都是圣上的耳目,武烈王肯定要与皇弟们表现的相亲相爱,不过心里却觉得,若不是他,父皇肯定连文房四宝都不会赏赐给他们。
因齐晖王还没出宫,到了玉祥街,三位皇子就分开。
齐晖王目送两位皇兄离去,却没有回宫中皇子所居住的潜蛟阁,而是回了两仪殿找父皇。
“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晖王讨好的笑着,倒了杯茶,弓腰将茶递到父皇面前。
“父皇,再过不久就是五哥生辰,儿臣不知道送五哥什么才好。”齐晖王满面纠结道,“五哥对我一向有些误会,希望能借这个生辰,让五哥消除对我的误会。”
齐晖王亲昵的在圣上身边,宛如一对寻常人家的父子。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
齐晖王不好意思道:“上次侄子进宫,儿臣身边的宫人不小心冲撞了他,儿臣虽已经将宫人送回了掖庭,还给侄子道了歉,但五哥还是没能原谅我。”
他口中的侄子,就是武烈王的儿子。
他和兄长年龄差的多,武烈王的儿子都已经有了,比齐晖王小两岁,圣上也见过他。
“你说的是砚霖那小子?”
齐晖王赧然道:“是,天气炎热,儿子命宫人给父皇送碗绿豆汤,身边的宫人没注意,撞到了砚霖,还把绿豆汤倒在了砚霖身上。砚霖当时就气哭了。”
圣上摆了摆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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