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着实为难。
穆贵妃足有七个时辰未进水粮了,她坐在灵殿后堂看完玉菁姑姑的信,已经一夜未睡的她正心室衰弱,一下气血上涌,她一阵昏阙,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娘娘!”玉菁姑姑赶忙扶住她。
“阳平,这阳平……咳咳咳……”穆贵妃开始咳嗽。
“但是娘娘,您这样想,此事我们还来得及补救!”
穆贵妃用力压制住自己的咳嗽,哑声道:“我以为她被关在平芝宫里,该有所收敛,她竟还和外面连通着继续作孽。昨日,虞世龄的表外侄虞传采才事发被抄家,宫里宫外风声都紧,陛下又因皇后之死而哀哭,若是再被知道阳平昨夜伤人,还有这……”她低头看向手里的信,又一阵气急攻心的猛咳。
“这个舒月珍不像是什么好人,”玉菁姑姑道,“娘娘,我出宫一趟去找她?”
“杀了她,”穆贵妃声音变狠,“杀了这个女人,不要留活口。”
玉菁姑姑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这个,”穆贵妃将手里的信递去,“烧了。”
“嗯。”
“等等,”穆贵妃喊住她,顿了下,穆贵妃问道,“阳平,她的情况如何。”
玉菁姑姑如实以告:“娘娘,她……不太好,她的左耳,被她自己割了……”
穆贵妃瞪大眼睛:“什么!”
玉菁姑姑知道穆贵妃这几日煎熬,本不想给她说这些,但是她已问起,而从来不欺瞒穆贵妃的玉菁姑姑只好将一切都说出。
穆贵妃听完,右手按压着自己的心口,一阵窒麻沉闷。
“现在公主是平静的,胡太医也说,会给公主开安神凝气的药,平芝宫里的白绫我已令人去重新挂上了。”玉菁姑姑小声道。
穆贵妃的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孽障,她可真是,孽障啊。”
“娘娘,您保重身体,”玉菁姑姑担心道,“您现在的身体最紧要。”
穆贵妃点点头,抬手擦掉眼泪,压低声音道:“你尽快出宫,去对付舒月珍,不要让这个女人活着。再派人查一查李奕舒和李婷,还有虞家那丫头,看看她们对阳平和舒月珍的事情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如果她们被卷入进来过,你便想个办法,将舒月珍的事都推到她们头上。如果她们知道所有,却‘一干二净’,那么这几个阴险的女子,就去和舒月珍作伴吧。”
“如果她们什么都不知呢。”
穆贵妃一顿,声音忽然充满疲累:“那她们就是无辜的,今后就让她们过自己的日子去,别再受阳平的牵累和摆布了。”
玉菁姑姑轻叹,点头道:“是。”
玉菁姑姑离开后,穆贵妃抬手扶额,排山倒海般的厌倦困顿几乎要将她压垮。
心里有惑
夏昭衣一觉睡到很久,一直到隔日寅时才在床上睁开眼睛。
头不痛了,但是很晕,她周身上下全是黏腻的汗,但这些汗一出,她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房间里有两个仆妇守着,看到她醒来,忙上前关心。
夏昭衣起来洗漱,泡了一个热腾腾的澡后,喝了碗瘦肉粥,便开始处理这几日寄来得信。
屋外的天色渐渐转明,阳光从窗棂照入,落在信上的“凌德”“沈冽”“谢忠”等几行字上。
信息的闭塞和交通的不发达,让凌德的事到现在才在整个天下传开。
晋宏康又双叒叕气炸了。
以及,他的生气对象也很奇怪。
分明在凌德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的人是谢忠钱奉荣,但是信上晋宏康的所有措施,却全部都是针对沈冽。
甚至,晋宏康对探州施压了。
探州那边是什么态度夏昭衣现在还不知,但若说担心,似乎没有,可能得利于探州的地形。
这个地形,不是对探州那边的人信任,觉得他们可以凭借地形优势为了沈冽而和晋宏康宣战,而是因为探州地形的优势,让沈冽哪怕离开了探州,还有巨大的关外塞外由着他去逍遥。
但这晋宏康真的脑袋有洞,对沈冽恨得深沉。
夏昭衣收起这封信,打开下一封。
是王丰年的。
夏昭衣淡淡看完,眨了下眼睛,又拿起上一封。
王丰年在信里提到了舒小青,并希望夏昭衣在河京多留几日,他对舒小青有所安排。
王丰年之所以一直控制着舒小青,因为舒小青和楚筝,还有舒月珍的关系不浅。
他总觉得可以利用舒小青和舒月珍的关系,去对付颜青临。
具体怎么利用,王丰年一直在琢磨和排布。
现在,他在信上说,有安排了。
其实对付颜青临,夏昭衣是不急的。
这大半年,她最多的心力都放在了李乾,现在,南宫皇后“死”了,陆明峰也快了,李据的情绪依仗和精神支柱在缓缓倾倒。
而再过两日,明台县那边就要为李据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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