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含笑,故意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夏昭衣望入他的黑眸:“你能保证你不做什么吗?”
“……”
下定决心一般,沈冽道:“能。”
“可我不能。”
“……”
沈冽喑哑道:“那,你现在去洗浴?若是你不想动,我替你洗。”
反正他不止一次“伺候”她了,早在西北时,就替她洗过数次。
夏昭衣摇头,仍旧拒绝:“在这里不便,烧水不便,洗浴也不便。”
“阿梨……”沈冽失落委屈。
他这深邃漂亮的眸子露出这般神情,夏昭衣完全招架不住。
不过她还是心一横,将沈冽赶了出去。
沈冽在外叩门:“阿梨,我真同你保证。”
夏昭衣咬牙,后背挡着门:“明日,明日正午,我去找你。”
“可明日一早,我又要出城了。”
“那你几时回来?”
“后日傍晚。”
“那就后日傍晚!”
“……”
沈冽轻叹,终于放弃,妥协道:“那,我现在抱你一下,而后我便走。”
夏昭衣将门打开,她没忍住笑,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冽不禁也莞尔:“你在笑我什么,笑我像是讨不到糖的小童?”
夏昭衣上前搂住他劲瘦的腰肢,将头埋入他怀里:“我也是小童,我也爱吃糖。”
食髓知味,她享受与他共赴欢愉。
沈冽会很照顾她的感受,每次都温柔呵护,而另一面的他,又凶狠野蛮,粗狂侵占。
同一时间,他能展现出如此巨大的差异,但这种差异,她非常喜欢。
“我一定尽早赶回,”沈冽拥紧夏昭衣,叹惋,“到时,我便赖着你不走了。”
夏昭衣笑容甜蜜,点头:“好。”
沈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夏昭衣真的很困,和衣躺在软榻上,很快浸入梦乡。
不过没多久,她就被手下唤醒。
宋致易找到了。
赵琙回京
找到的是宋致易的尸体。
宋致易将自己吊死在一座妃子的寝宫偏室里,在一张架子床后侧的狭小空隙中。
他穿着内侍的衣裳,身旁没有其他人。
夏昭衣过去看了眼,将宋致易的身后事交给汪以台,其余没什么可说,她回来睡觉。
宋致易的皇帝当得并不久,这皇位他得的还名不正言不顺,并在入京时铸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及这些年,他并没有完成大一统,所以他的臣子百姓对他的忠心极其有限。
他威风过,被人惧怕过,但他的死好像轻飘飘的,非常没有重量,远不如当年李据弃城时给永安百姓造成的震撼和惶恐来的巨大。
他的丧事也办得简单,很快,京郊外多了一座无名的坟。
沈冽率兵离开后的当天晚上,一匹快马从北方奔来,来人携带一封信,一路畅行,将信亲自送到夏昭衣跟前。
信是郑北赵琙寄来的。
夏昭衣看完,无语失笑:“赵琙和我记上仇了。”
严紫燕好奇:“将军,是郑北那风流倜傥的纨绔世子?”
“我在来永安前给他写过一封信,让他做好准备回来,他现在在与我谈条件。”
“谈条件?那怎么说是记仇呢。”
“因为在衡香时,我给他的谋士开了几个条件,不仅要他帮我调查几桩案子,还要到了郑北十二府中最西南的柔岭府的十年开采权。”
严紫燕点头,也听不懂,不过她性子急,直接道:“那就让他别回好了!”
夏昭衣道:“嗯,那就别回了。”
她话音刚落,外面又领进来一个信使。
前边的信使还在屋里没走,和他对了眼,惊讶:“你怎么……”
后来的信使轻咳了下,上前向夏昭衣端正一揖,肃然道:“夏将军,属下乃郑北赵世子麾下信使,特来呈递密函,请将军过目。”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漆封缄的信函,双手奉上。
夏昭衣拆开信,信上说,上一封信乃闹着玩,让她别生气,他已经率兵在来的路上了,什么条件都不用。
夏昭衣一看他要过来的日期,可不就是明天。
按照这速度看,这厮是在收到她的去信后,即刻就动身了。
信上最后说,他带的兵马包她满意。
夏昭衣抬眸道:“你们家世子多大了,爱这等幼稚的胡闹。”
看第一个来的信使的神色,他压根不知还有第二封信。
第二个信使讪讪:“夏将军勿生气,我们世子说,他到永安后,亲自来向您领罚。”
夏昭衣让严紫燕领两个信使下去,好生款待。
翌日,赵琙如期而至。
夏昭衣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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