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车门都不敢甩。
一是怕吵醒好不容易休息的人,二是怕赔不起。
……可恶。
下车后,他手握拳,转身咬牙道:“替我转告我白哥,我们嘉年华见。”
听见了吗?嘉年华!怎么,你一个退役人间蒸发七年的人也去?
梁路本意是想挑衅,却见季闻则仍然神情淡淡,点了下头,直接升起车窗。
车子扬长而去,梁路在原地跺了好一会儿脚,才愤愤上楼。
嘉年华就是这周六了,icg周五还有一场比赛,他要赢个漂亮的!好让白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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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庄园里的时候,司机特意没有像刚刚一样停得那么丝滑,而是稍微重踩了一点刹车,好让睡觉的乘客能自然被唤醒。
郁思白脑袋一点,一脸茫然地睁眼,垫在脸颊旁的薄毯无声掉到地上。
“啊,到了吗?小路再见啊……”
“早都走了。”季闻则似笑非笑地看他,“走的时候你一点都没醒。”
郁思白抬手捂脸,像洗脸一样呼噜噜糊弄了两下,试图让自己清醒。
但失败。
他只觉得自己这觉睡得,像完全没用似的。
往常加班再累,路上哪怕在地铁上站着闭一会儿眼睛,回到家他都能有精神继续直播,从来没有过这种想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感觉。
“你今天太累了。下午直播,晚上谈项目,还喝了酒。”季闻则说着,顿了一下强调,“主要还是喝了来历不明的酒。”
郁思白讪讪。
“真的不会再碰了。”他发誓。
季闻则点头,随口道:“小孩也不能信,有些小孩很坏。”
司机绕到侧面帮他们打开车门,问:“需要帮忙把这位先生送回去吗?”
郁思白只觉得自己的困意和醉意已经next level,闻言连连点头,刚要骨碌碌滚出后座,就听季闻则说。
“不用,我来就行。”
昂?
郁思白抬头,伸手指指自己抱着的巨大袋子:“还有它……”
季闻则弯腰探身进来,伸手轻松拎起,有行李箱大的袋子就这么服服帖帖地被拎了过去,而他本人晃都没晃一下。
季闻则另一只手伸向他,问:“扶哪里?”
郁思白眨眨眼睛,低头,看看自己肩膀,又瞥向自己腰和肚子,最后伸出一只爪子。
季闻则轻笑。
“袖子可抓不稳。”
他说着,在郁思白试图思考这句话的时候,一探手,结结实实握住了他的手。
“……喔。”
郁思白被拉了出去,夜风一吹,手背露在外面的皮肤凉丝丝的,更显得被握住的那片干燥又温暖。
走了两步,他不由得垂眸看过去。
那只手仍旧是漂亮的,却和以前又不是一模一样。
以前execut2的手是充满少年感的,虽然敲击键盘的时候很有力,但手指偏瘦、也白。
现在……时间好像也在这双手上留下了雕刻的痕迹,沉淀了很浅的麦色,掌心有健身留下的薄茧,又是另一种吸引的感觉。
郁思白忽然伸手,扣了扣季闻则的表。
“要这个?”季闻则问。
郁思白道:“没,想看那个疤。”
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筋络滚动。
“不行。”
郁思白稀里糊涂的,乖乖“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却又故技重施,伸手去扣。
季闻则拉着他的那只手一展,三根手指一反手就把作乱的爪子也扣了下来。
他单手攥着郁思白的两只手腕,低眼看他。
“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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