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乎是撞开了自己公寓的门,反手死死锁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熟悉的环境并没有带来丝毫安全感,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股铁锈和腐败的甜腻气味,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那三个“nikto”扭曲的话语和空间撕裂的轰鸣。
你冲到窗边,猛地拉上厚重的窗帘,将外面那令人不安的浓雾彻底隔绝,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未知的恐怖。你蜷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但身体的颤抖却无法停止。
闭上眼睛,那地狱般的景象和三个扭曲的身影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尤其是那冰凉的指尖像是毒蛇信子一样在泥脸上划过的触感,让你一次又一次大汗淋漓的醒来。
恐惧和压力像不断充气的气球,在你胸腔里膨胀,几乎要炸开。你需要一个出口,任何形式的出口。
几乎是下意识的,你摸索着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素描本和一支炭笔。
你画下了那锈迹斑斑、滴落着粘稠液体的墙壁。
画下了那闪烁不定、如同旧胶片放映的诡异灯光。
画下了那三个从阴影中走出的、拥有nikto轮廓的扭曲身影——那个戴着面具、眼神冰冷的;那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蓝眼睛幽幽泛着光的;还有那个……身上带着机械拼装痕迹……
你的笔触凌乱、颤抖,充满了恐惧的情绪。没有经过任何艺术构思,只是本能地将脑海中最恐怖的画面倾倒出来。
当你画到穿着黑色作战服的nikto尤其是他在你脸上暧昧的滑动过的,那只有着修长手指的手时,你的手猛地一抖,炭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破坏性的黑色划痕。
像是被烫到一样,你猛地将素描本扔开。你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创造出来的、活生生的噩梦图景,那清晰的细节让你刚刚平复些许的恐惧再次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不……这不是真的……不能是……”你语无伦次地低语着,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你。
你扑过去,疯狂地将那几页画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用尽力气将它们揉搓、挤压,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动作将那段恐怖的记忆也一并揉碎、丢弃。
纸团变得皱巴巴,上面扭曲的图像因揉搓而变得更加怪异、破碎,但那核心的恐怖元素,三个扭曲的nikto,锈蚀的环境,依然隐约可辨。
你像是扔掉什么烫手的的东西一样,将那个紧紧攥在手里、几乎被汗水浸湿的纸团,奋力扔向了房间的角落。纸团撞在墙壁上,弹跳了几下,最终滚落到了书架下方的阴影里,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被遗忘的、不祥的种子。
你无力地瘫倒在地,精疲力尽,泪水混合着炭笔的灰烬糊了满脸。你只想忘记这一切。
你不知道,这个被你恐惧地丢弃、揉皱的纸团,这个在极度压力下无意识宣泄出的、最真实的恐怖见证,在不久之后,会成那个心急如焚的男人,在搜寻你失踪线索时,如同在茫茫黑暗中捕捉到的、唯一一丝微弱却至关重要的光芒。
它会像一块破碎的藏宝图碎片,指引着他,一步步逼近这片被迷雾和扭曲心灵笼罩的绝地,以及你正在其中沉沦的、真实的噩梦。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精神疲惫。但睡眠并非解脱,而是一个陷阱。
没有预兆,没有过渡。你仿佛是从一个噩梦直接坠入了另一个更深的噩梦。
前一秒你还蜷缩在床上,下一秒你就站在了一条无限延伸的、锈迹斑斑的金属走廊里。空气凝滞,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远处传来规律而沉重的、像是某种巨大心脏搏动的声音,咚……咚……震得你胸腔发闷。
这一次,没有三个“nikto”同时出现。
只有他。
那个穿着黑色半袖作战服的nikto
他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你走来,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你,仿佛早已料到你的到来,并且……期待已久。
你惊恐地后退,后背却猛地撞上了冰冷的、不知何时出现的铁栅栏。退路被封死了。
“别过来!”你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微弱。
他停在你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歪头,蓝幽幽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oдhaжды…”
(终于…)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ыoжeпoгoвopntь6e3…пox”(我们可以不受…干扰地谈谈了。)
你瞬间明白了干扰指的是什么,是另外两个,更是那个可能将你拉回现实的主体人格nikto
nikto猛地从浅眠中惊醒,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攥住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立刻看向对面你的房门,一种想要立刻冲过去确认你安危的冲动驱使着他。但就在这时,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搅乱他的思绪
(士兵在他脑海中制造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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