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抢走自己吃掉的那种坏。”
等他整完这些有的没的,月亮都挂的老高老高了。鹤衔灯兴冲冲的开了个虹桥,报好准确地名后冲了进去。
他被彩虹放到了树上,树下是一只和他色调保持一致的鬼。
“恶毒的蜘蛛表哥要做坏事。”鹤衔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先让我开一个仅累可见再开一个屏蔽外人最后来一个禁止访问。”
“血鬼术·璃生。”
一团琉璃似的半透明烟雾把鹤衔灯牢牢锁在其中,这团烟和吹玻璃似的绕着鬼打转,像一层保护壳似的套在了鬼的周围。
它硬生生的抹去了鬼的存在感,让他的身影逐渐虚无缥缈起来。
蜘蛛表哥把自己变成了蜘蛛幽灵。
他利索地从树上跳了下去,像一阵风,又像一段烟,落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其实是发出了声音的,只是璃生把他发出的任何声音都给吞干净了。
鹤衔灯踢踢踏踏的走了过去,为了更符合爱做坏事的形象,他还偷偷的拍了把坐在树下发呆的蜘蛛妈妈的左肩膀。
“噫?!”
倒霉的鬼发出了尖叫,她扭着头四处查看,确认没谁经过后缓缓的吐出口气,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
鹤衔灯又拍了下她的右肩膀。
明明是一只蜘蛛,但这只鬼却并没有雌蜘蛛该有的威严,她把手按在应该是心脏的位置,眼睛里差点滚出了泪水。
鹤衔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朵皱巴巴的小白花,趁着自己名义上的亲戚不注意,偷偷的别到了对方的耳边。
鹤衔灯又晃走了。
“刚才的那个不算,现在我又是坏的要死的蜘蛛表哥了。”
他正准备好好吓唬吓唬那个蹲在树叶堆里的那个白色脑袋的时候,对方缓缓的把头扭了过来。
“噫?!”
蜘蛛表哥看着自己只剩一个脑袋的亲戚,差点把喉管里的憋着的尖叫给吐了出来。
蜘蛛弟弟扭着自己的脑袋,他摆弄着自己漂亮的八只足弓,一弹一弹的像只跳蛛似的走远了。
“累的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作为蜘蛛家自封的远房亲戚,鹤衔灯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来表达意见,“为什么连这种歪瓜裂枣都会进来?”
他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讲的太过刻薄,忍不住轻轻扇了自己两嘴巴作为警告。
可是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鹤衔灯忍不住在脑内做了个对比。
累,小朋友,满分。
蜘蛛妈妈,大朋友,勉强满分。
至于这个蜘蛛弟弟……
鹤衔灯连友情分都有些不想给。
“总不可能是累喜欢人家长这样吧……应该不会吧……”
远房亲戚干笑了两声,等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联想甩干净后,鹤衔灯继续往前晃,准备找点漂亮亲戚来洗洗眼睛。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他撞到了一个魁梧的汉子。
长满獠牙的蜘蛛爸爸疑惑的转过了身,他脸上那几对如宝石一般圆润闪耀的眼睛发出了诡异的光。
这光还不是统一发射的,是一对一对的,像传火炬似的,接二连三的亮起来的。
鹤衔灯:“……”
鹤衔灯感觉此时的自己非常糟心,甚至有些恶心。
他盯着蜘蛛爸爸合都合不拢的牙齿间流下的滚滚涎水,感觉自己的审美遭到了毁天灭地的攻击。
亮晶晶的口水流到了地上,滋滋的腐蚀掉了一大片倒霉的草地。
“哎呀,爸爸,你在干什么啊?”一个看模样应该是蜘蛛姐姐的女孩子晃了过来,“真是的,脏死了!”
她嫌恶的拿出手帕甩到了自己痴呆父亲的脸上,在这么做后还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生怕有人看见自己不孝顺的恶劣行为。
……真是不好意思,我看见了。
鹤衔灯托着腮帮子,坐在一边准备观赏所谓的家庭伦理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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