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发生的突然,他请求楚远棋让她走。
可之后呢,之后……
他垂下眼,手掌盖住手背又撤开。
曾经被咬过的疤已经消失,随着时间,她手上的也会淡化,而且那么多人爱她,不会有人愿意她身上留着他给的痕迹。
月光仿佛鬼火,幽蓝的焰,时不时吹进来的风就这样把火送到鞋尖,再爬上来烧掉他的身体,楚淮把手撑在沙发的阴影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当时,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所以到现在,所有都显得太晚了。
*
郁莉尔的皮球从窗上掉下去,砸中了一小块花圃。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趴在窗台边看,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该死,妈妈知道又会骂她。
要不要现在下楼捡回来?
她犹豫地实在难过,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一群黑压压的人站在不远处那所房子前,郁莉尔记得那里面住着两个东方人,他们的狗很可爱,耳朵甩起来像螺旋桨。
郁莉尔好奇地盯着开过来的车,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们像是在交谈什么。
忽然,男人侧过头看向她的方向,郁莉尔有瞬间呆怔。
寂静的夜里,风声都显得细弱,她看着男人弯起唇角,抬起手,示意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
“先生,定位显示的就是这里。”
楚远棋收回视线,他接过平板,屏幕里的红点夺目,像滴精血镶嵌在里。
脸上笑意未散,他抬起眼,看向眼前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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