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将仙池水收进灵瓶,又抬头望了一眼寒树。
他微微一愣。
终于发现了异样所在——
剑心不见了。
江月白去人间,居然带走了剑心?
御泽知道,这些年江月白在玄天仙境的时候,一刻都不会让剑心离开仙池寒树的滋养。
这回怎么舍得直接把剑心带离玄仙境?
御泽正皱眉沉思。
身后忽然响起仙子的笑声:“哟,还以为是小白呢,怎么是大酒仙回来了?”
御泽转过身,见到仙子们乘雾而来。
彩裙落云,给此处素雅添上几分花色。
“小白呢?”她们笑着问,“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御泽道:“他啊,他事还没办完”
“事没办完,”一位仙子道,“既然事没办完,你怎么先临阵逃脱了?”
“什么叫‘临阵逃脱’?”御泽不乐意了,“我是来帮他取仙池水。他说灵海的事他一个人就能行,我们这不,就兵分两路了”
“知道了知道了。”仙子们揶揄道,“就是被人给赶回来了呗?说那么好听。”
“是是是,被赶回来了,满意了吗。”御泽懒得辩解,叹了口气,坐在仙池树下,去摸酒葫芦,“我也想通了,既然他应付得来,我就不留那给他添麻烦了,还是回来自自在在喝我的酒舒服!”
“添麻烦?”仙子们奇怪,“江月白也怕被人添麻烦?”
这么久的相处,她们还是了解江月白的为人的——江月白从不会觉得谁给他拖了后腿、添了麻烦,如果江月白劝谁不要做什么,一定不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而是因为对方真的做不了。
“他做什么事都杀伐果断,没人能干扰得了他,谁能给他‘添麻烦’?”一位仙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口吻严肃道,“老酒鬼,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他是担心你在灵海会出事,才要你回来的吧?”
御泽放下了酒葫芦:“我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活了几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到了如今这个年岁,再大的风浪,他都能面不改色。
江月白何故要担心他?
灵海危险是危险,修士们很可能会爆发争端、崇山禁制下的凶兽有可能会被惊动
但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再者,江月白已经将灵海的计划全部告诉了他。
藏金琉坠是埋在所有修士体内的蛊,到时候修士们瓜分灵海,就变作了那个雾山收集灵息的器皿,体内的灵息会顺着蛊源源不断被雾山吸走
待全部灵海的灵息都汇集在雾山体内的灵花之后,江月白只用出手杀了雾山,就可以借用雾山这个最终的容器,凝聚起天地灵息,炼成他的剑心!
御泽回想了一遍那夜江月白说给他的计划,感觉全程也没有什么他无法接受的场面。
为何要拦着不让他去?
难道是那个雾山会很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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