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纪旻:“你看这个花坛熟不熟悉?”
“嗯?”
纪旻凑过去研究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
陆燃想了一会儿,道:“在医院我爬窗户那次,好像踩过一个和这个很像的花坛。”
闻言,纪旻也接过平板仔细看了看。
他注意到的是花坛对侧的建筑。
虽然建筑的老旧程度不同。
但纪旻还是看出来,这是他住院时病房后面的那栋楼。
看出陆燃的意思后,纪旻立刻打了个电话,托人查了一下沈老爷子离世前住的医院。
的确和纪旻做手术的是同一个医院。
都是新城私立医院的独立院区。
陆燃也想起来,自己在那个院区里,还见到过沈老爷子的照片。
“想起什么了吗?”纪旻问。
陆燃想了想。
他握住纪旻的手,说:“我们去查查,沈成的那些情妇里,有没有曾经在新城私立医院工作的人。”
医院里。
沈星遇坐在沈鸿源的病房外,给律师打着电话。
他在为沈鸿源找靠谱的律师。
虽然沈鸿源的侵占财产罪已经是板上钉钉,但能少判几年,总归是好的
可沈家现在的状况,找个合适的律师也并不容易。
沈星遇挂断电话。
他突然有些累,仰头靠在了墙上。
沈星染的商业罪案要开庭了。
沈星卓那天从病房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沈星遇去查了银行的流水,发现沈星卓的卡最近一直没有动。
他也去找了沈星卓平时交往的一些朋友,托人打听了沈星卓的消息。
但一无所获。
沈星遇仰头看着医院的天花板。
从前,他对自己的行为,向来没有犹豫。
因为目标足够明确,所以他一直走的很坚定。
可现在,看到自己拚命维护的家族变成这个样子。
沈星遇心里五味陈杂。
但仅仅颓丧了几分钟,他又坐直身体,准备继续尽力。
他不可以休息。
一旦休息起来,更大的迷茫便会窜出来。
沈星遇正要继续联系自己熟识的律师,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几位刑警走了过来,给他看了证件,核实道:“这是沈鸿源先生的病房吧?”
沈星遇以为是沈鸿源私吞财产的案子有了什么问题。
他点点头,正要说话。
却听面前的警察道:
“我们接到报案,十四年前沈瀚山先生的死亡,以及今年四月份的一起车祸,均和沈鸿源有关。”
没用
沈瀚山是沈老爷子的名字。
乍一听到自己爷爷的全名,沈星遇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抓到了刑警话里的重点。
他爷爷的死亡,和陆燃的车祸,都和他的父亲,沈鸿源有关。
沈星遇一瞬间感觉到及其的荒谬。
但刑警并没有给沈星遇反应的时间,一位刑警在外询问沈星遇对着两件事情的记忆。
另两位从医生处得知沈鸿源目前神志清醒,且语言能力并没有完全丧失后。
便直接进了沈鸿源的病房,并说明了来意。
躺在病床上,最近生不如死的沈鸿源反应一下激烈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两位刑警,努力质问:“证据!”
刑警隻朝他道:“我们已经抓获沈成。”
听到这句话,沈鸿源脸色僵硬地厉害。
这个时候,他还在挣扎,大声道:“他在污蔑!”
两位刑警对视一眼,道:“我们也从国外将沈瀚山先生当年的护工胡女士接了回来。”
听到这句话,沈鸿源才彻底心如死灰。
陆燃和纪旻去查了沈成的情妇。
这人不知道是天性风流,还是故意的,情妇和儿子一大堆。
废了好大的力气,他们才找到一位在新城私立医院工作过的胡女士。
胡女士曾经是沈老爷子的护工。
沈老爷子死后没多久,就带着和沈成的儿子离开了国内,在国外改名换姓,过得相当滋润。
但这么多年,她一直和沈成保持着经济往来。
报警去查后,才知道沈老爷子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沈鸿源偷偷去过沈老爷子的病房。
他以为自己做的悄无声息。
但不巧胡女士那天晚上和沈成约会个,两人吵了一架,中途她回来,刚巧撞见了这样一幕。
胡女士没有吭声,大着胆子从门缝里,将沈鸿源正在做的事录了下来。
沈老爷子晚年得了糖尿病。
每天要注射一针胰岛素。
但是,沈鸿源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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