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他死活的。”严晟杰逮着机会立马逗这乖巧的小学妹,成功让她脸色羞红,期待又迷恋地看着江铭瑞,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在她终于要说的一瞬间,另一道熟悉的清甜声音直接把严晟杰勾得神游,本能地向后看。
“小瑞?”
江铭瑞一怔,强行压下心内翻涌的爱欲和喜悦,慢慢转过身看着已经一个月没见的妈妈。耳边是严晟杰难得正经的声音。“江姐姐。”
“好久不见了,严同学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江如烟听着那声“姐姐”笑着走近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大男孩,眼前浮现的还是他多年前在幼儿园哭闹的小豆丁模样,是个可爱又乖巧的孩子。
“啊,是的,那个…姐姐今天怎么到这边来了?”严晟杰看着那双漂亮的水墨色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平常和那些炮友肆意调情的手段全然不敢显露,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性事上无比熟练。
江如烟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儿子,他的手臂正被女生挽着。一时之间无法言语,只能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隐约的难过。她的孩子从没有跟她分开这么久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难以忍受。偶尔的信息交流也是廖廖几句就没了下文,只是出于礼貌才回复。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热烈亲昵,也不再有露骨直白的爱语,有的只是疏离冷淡。他好像已经不需要她的陪伴。他明明是她最爱的孩子。
江铭瑞插在口袋里的左手用力地握紧,近乎自虐地逼着自己冷漠地看着她蒙上泪光的眼睛。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透出依赖,脆弱漂亮得让人怜爱。他最爱的女人在想他,在无意识地索求他的爱护。
“瑞哥,你的姐姐好漂亮啊,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找你?感觉她……”
“她不是我的姐姐。”江铭瑞打断女朋友,冷淡地看着母亲,“妈妈,有什么事吗?”
江如烟只是看着正亲密贴紧儿子说话的女生,她的眼睛里都是青涩满溢的喜欢,脸颊欢喜地微红。那双挽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无来由地更加难过。她或许不该来的,小瑞也并不想见到她。
“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江如烟勉强笑着回复儿子,趁眼中的热意还不酸胀急切地转身离开。可是之后的每一步都止不住泪水,那道被儿子划得鲜血淋漓的伤口并未愈合,兀自开始出血。心脏撕裂般地疼痛。
“瑞哥…你,你的眼睛怎么了?都是红的,是不是进沙子了?”
江铭瑞收回目光笑着安抚女朋友,那双眼睛满布着鲜红血丝,悚然扭曲。“有些疼。大概是进沙子了,没事的宝贝。”
别说小学妹了,就是他对上江铭瑞那双通红的眼睛也吓了一跳。严晟杰下意识忽略了这对母子之间微妙的关系,江铭瑞现在大概是真的不爱他亲生母亲了。毕竟从前的他就连别人提到江如烟都要冷脸,怎么可能忍心搬出家里不跟她见面,更别说像今天一样爱搭不理。
远处的相机连续拍摄,无声地记录下这段氛围微妙的影像。但任谁都看得出,江铭瑞是真的不愿再跟江如烟亲近,至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一句。
车上。江霖抱紧哭泣的妻子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心里对于儿子的警惕并未放松。那场人流暴乱固然有消息泄露的可能,但同时出现的游行有点过于巧合。
“不哭了宝宝,他该独立了。”江霖左手轻抚着爱人的脸侧,墨玉色双眼柔情溺爱。多日奔波的疲累在想要妹妹长久陪着他的愿景前并不算什么。骆恒那批新型血清虽然被拦截,但想要世界一起陷入疾病狂潮的消息已经传至海外,大部分国家同新瑞一样并不赞成,可总有思想癫狂的疯子想要以此敛金。“哥哥最近会比较忙,宝宝的信息可能会回得不及时。”
“我知道的,没关系。哥哥在外面要注意休息,不要生病,我会想你,等你回来。我爱你,哥哥。”江如烟握住哥哥的手眷恋地亲吻,嘴唇还沾着微咸泪水。
妹妹那张漂亮的脸晕开大片水润红潮,随着呼吸幅度轻微起伏。她哭泣的样子总是心惊的美丽,仿佛一碰即碎。这样脆弱的她却有着和他一样偏执深情的爱意,如何能不为她疯魔。他只能更紧地抱着她亲吻,任由骨血因靠近她而欢愉地滚烫。
宝贝,等我们死后骨灰也要混在一起长眠,灵魂一起投胎转生去。
江铭瑞低头吃了女朋友投喂的虾球,适时地对她投以温柔神情。记忆仍自虐地在重现母亲含着泪光的眼睛,内心欲望激动地朝他呐喊。看清楚,她是爱你的。
我知道。所以不能急躁。母亲总是更习惯那个乖巧无害的江铭瑞,我不能再吓到她。我的烟儿会更爱我的。
“瑞哥,吃完饭我就先回去了,有点累。”严晟杰睁着眼说瞎话,别有深意地看向小学妹。“你好像还没去过瑞哥家里吧,他现在一个人住,爽得很。”
江铭瑞嗤笑,一个抬眼都懒得给严晟杰,没等他继续引导就直接问女朋友要不要去他那里坐一下。
“…好的。”她似乎下了决心,红着脸又补了一句。纯洁而盲目。“我…想看看你的房间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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