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
宛如劫后余生的吻,陈萃被他吃痛舌根,大张着嘴巴,分离时搅出难堪的银丝。红了脸,再亲亲他湿润的嘴唇,许不出好听的诺言来。
他说:听你的。
他松口了。陈萃忍住想哭的冲动,也说:我问医生了,他建议我们到国外去看看。小晚,我辞职了,我们就去看看行吗?
武成晚说好。
以他这种状态,再在家过年也是不可能了,陈萃跟莫执说他要带成晚去国外看耳朵,莫执表面一声不吭,悄悄往他卡里打了钱。莫贤很想让他们过完年再去,又怕拖久了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不舍的把他俩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陈萃不安的攥他的手,趁机学几句蹩脚的英语,实在是不够聪明。得要很努力。武成晚会再多也说不出,真到了异国他乡,简直是难上加难。于是大衣口袋又出现了一支钢笔,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中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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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顶教堂那群灰色鸽子飞过时,河面水波粼粼,他们住的地方远眺正能看到群鸽煽动翅膀下教堂的顶。武成晚总觉得那像一块儿遗失的拼图,哪怕它的顶尖细的像要戳到太阳。
这个住所是他们在被拒绝了四次以后才找到的,房东太太没有所谓的歧视,总会在星期三请他和陈萃吃土豆泥绘菜。
陈萃的中国胃让他们在自己的厨房里创新,不知是水不对还是食材不对,怎么吃都觉得不够味儿。陈萃瘦的晚上睡觉抱起来骨头都戳人。他习惯在睡前给陈萃温一杯牛奶,陈萃说国外连牛奶都齁嗓子眼儿。
壁炉的火光让房间充斥在一股棕红色的包围之中,地毯的花纹连同墙纸叫人觉得晕眩,陈萃拉开落地灯,把睡在沙发上的他叫醒。
自他听不到以后,陈萃每次叫醒他都格外小心翼翼,不能推,怕他形成条件反射。大多时候都会亲他的嘴,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太像睡美人了,陈萃调侃他是公主。
他反应平平,问:把你的下不来床的公主?
陈萃赧得扯他的手,叫他别没个正形。
他们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刚来那会儿赶上别人过年,欢天喜地的氛围,一扫他们初来乍到的不适。再就是去医院约医生就诊,检查。碍于语言不通,陈萃快要急成个结巴,书到用时方恨少!同他比起来,武成晚什么时候也没慌过。
他的适应能力叫陈萃惊叹,大抵是一手流利的外文书写征服了护士小姐,愿意耐心跟他们讲解,到最后竟也还是要靠他。
在医院做完检查回家的那个夜晚,陈萃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摇头。
陈萃说:是啊,你不要否认,我应该照顾你的,最起码要打点好这些,但是我都没做到。好像一个累赘。
他摸摸陈萃那颗泪痣,回说: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只是不适应,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太陌生了。别怕,你做的很好。
陈萃一面感动,一面掏他摸到自己胸口的手,嗔怪的看他,心想他是一点都不让人矫情啊。
他笑,脑袋滚在陈萃心口,滚的陈萃心软烂的不成样子。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还要再观察他一段时间,他们索性在这里住下。陈萃每天吃法棍都吃的苦大仇深,好想像在家溜馍一样把这硬的能当擀面杖的法棍给溜一溜。武成晚笑着捏他脸,亲亲他不满意时微微翘起的上嘴唇,喜欢极了,压着他在紧实的地毯上乱来。
新鲜劲儿过了以后,陈萃提出去打点零工。因为照目前进度来说,他们可能还要住个一年半载,他偶尔还是可以居家办公的,每天发跨洋邮件,陈萃则不行。
无所事事总会叫人怀疑自己的价值。
陈萃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武成晚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而是问:打算做什么零工?
陈萃从兜里掏出一张宣传页,他看不懂,但是武成晚可以。奥,面包店急需小时工。武成晚盯着那张纸,直白,干脆:留在家里,我每天付你两小时费用。
啊他怎么到了国外就像变了一个人,陈萃眨着大眼睛,佯装生气的咬他手指,让他乱说话。他用被陈萃裹的湿漉漉的手指情/色的揉搓陈萃的耳垂,噙着笑,痞子似的叫陈萃嘴唇再张大一点。
最终还是同意陈萃去了,他陪着一同去谈的薪资,回家陈萃高兴坏了,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拍拍陈萃的腰,叫陈萃去整理需要用到的证件。陈萃翻箱倒柜,找到刚来时他们办的证,好奇的问:这本是什么?
诸如签证一类陈萃是不懂的,只知道他要干嘛就干嘛。
他说:是结婚证。
陈萃愣住,像没看懂他那句手语,又问了一遍。这本证是他们刚来一个星期武成晚拉着陈萃办的,陈萃不知道是办理什么,只在他手指指着要签字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陈萃觉得自己真的很呆,稀里糊涂的要命。
咱俩的结婚证?陈萃惊诧,不敢相信。
他挑眉,问:不然呢?你还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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