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汨收到了师仰光十八岁生日会的邀请函,在她和他彻底失去联系的第三天。
低调奢华的纯黑请柬上,烫金的字体仿佛流淌的金砂,宴请的时间是明天晚上七点钟。
从那晚他带着那只兔子离开,他就像是融进了大海里的一滴水,再也没有了联络。
没有任何消息过来,她打过去的电话、发过去的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仰光绝不会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地失去所有联络。
她的小狮子遇到了困境,而现在,制造困境的人嚣张地给她发来了请柬。
仿佛挑衅,又像是请君入瓮的阴谋。
宴会地点就在师仰光那个大得宫殿一样夸张的别墅,毫无疑问,这场宴会邀请的宾客俱是非富即贵,更有可能,都是非人类。
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人类孤女,为什么会被邀请去参加这种规格的晚宴,原因只能是,师仰光。
被顶级对待的师仰光,被屏蔽圈养的师仰光。
那片聚集着各种有权有势的非人类的别墅群,是一个顶级的养殖场。而看似光鲜亮丽的非人类们,不过是一群被精养的牲畜。
她并不在意其他与她无关的非人类的命运,比起连本源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师仰光而言,他们已经算得上幸运。
他们清楚自己的力量,享受着人类的喂养,挥霍着被给予的钱权,活得放肆又潇洒。
或许有些非人类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真实处境,但更多的非人类大概还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这种种好处皆是他的特殊应得的,全然不知自己的一生老早就在被发现非人类身份并带回来时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从那几年的所见所闻,从接触到的非人类对待她的方式态度,从[同调]伏曲的那数年经历所看到的一切“同类”肆无忌惮的享乐……仿佛看到了一艘正在沉没的豪华游轮上那一个个丝毫不知死亡就在脚下、仍在尽情放纵的人。
可是,她的仰光又做错了什么要陪着这群人一起葬身在这冰冷的海水中呢?
他甚至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他才十八岁。
沉汨合上请柬,转身走回客厅。
伏曲正穿着围裙端着菜出来,他那头顺滑的长发被束到颈后,露出漂亮的一张脸和优雅的颈线。
“快递吗?”
比起初见时的冷漠和前几天的脆弱,这两天住在她这边的伏曲情绪状态稳定了很多,瓷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润的血色。
“嗯。”沉汨随手将请柬压到茶几上的书下,自觉往厨房走去,“又做了几道菜?”
伏曲跟在她后边进了厨房,脱了印花的围裙,从后面抱住她,双手拢住她在水流下冲洗的手,温柔地带着她继续揉搓。
“都端出去了,汤很烫,我来端。”他抽出厨房纸低头捧着她的手,逐根擦干净她手指,凑到她手背嘴唇轻轻贴了一下,“你的手要拉琴的,很珍贵。”
沉汨眼底淌出笑意,吻了一下他额头:“伏曲,你也很珍贵。”
伏曲黑色的眼珠周围晕出一圈金色圈纹,他抿了抿唇角的笑,牵住她的手:“好了,吃饭。”
……
沉汨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睫,她粘在脸上的发丝被他指尖温柔勾到耳后,同时想起的还有他略带喘息的清澈嗓音。
“就这样多抱一下,可以吗?”他顿了顿,又加了句,“床单我一会儿就洗。”
“嗯。”沉汨伸手往上抱住他脖颈,发烫的面颊在他锁骨位置蹭了蹭,“你的身体,好像变暖了很多。”
伏曲低头在她发湿的发顶吻着:“嗯,是因为你。”
她变得接近非人类,而他,逐渐变得接近人类。
甬道里射完精的性器终于软下去,被她压在下腹的那一根却还硬着,抵着她凸起的花蒂,时不时搏动一下。
从她大腿往下缠着的蛇尾很有分寸感地在她皮肤上缓慢游移,蛇尾尖端摩挲着她脚背,带来一丝丝痒意。
上半段温情,下半段惊悚,但很显然,非人类在自己的人类伴侣面前,往往只有彻底打破原形的枷锁,才能真正产生“自己是真的被接受了”的幸福感和松弛感。
仰光是这样,伏曲也是这样。
他们时刻保持着清醒,呢喃爱语时,耳鬓厮磨时,甚至到达高潮时,都警惕着避免自己因为过于情动而暴露出自己的原形,以至于给她带来心理阴影,进而影响自己好不容易从她身上得到的亲密与温情。
但对于已经经历过章弋越那大半个月亲密到喘不过气的浓密性事的她而言,与他们的原形交合似乎也变成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感激他们的爱重,也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去给予他们更多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现在,换这边了。”她半跪起身握住他那根还硬着的性器,软掉的那根性器被带出,肉钩还显得格外依依不舍,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