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和案几的震动消失,忘机知道雪衣堡的军队已经走远了,她的眼神晦暗不明,突然,有一股纯粹的杀气若隐若现,她啧啧感叹,今夜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要登上舞台,兀鹫来了,一会儿卫庄也会带着李开回来。
紫女告诉她,动了紫兰轩的人,她要亲自解决,所以即使是忘机也在,紫女也请求忘机不要轻易出手,她有绝对的自信能把杀手抓住。
忘机慢慢走下楼,听见二楼房间内传来打斗的动静,便知道兀鹫上了当,她静静听了一会儿,直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消失,忘机推开门进去,看见兀鹫半蹲在地上,地上有一滩血液,他受了内伤。
她根本没用正眼瞧地上的丑陋男人,素手微抬,一旁挂着的轻衫便到了她手中,她走到紫女身边,替她披上衣服,又好好拢紧,辛苦姐姐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让兀鹫再多看一眼,都是对紫女的亵渎。
紫女心中一暖,冷酷的眼神温和了几分,手中的赤练软剑拖在地上发出了嘶嘶的摩擦声,她走到一旁坐下。
兀鹫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的跳着,他明明应该在这个绝美的少女走进来时,伺机寻找机会脱身,可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竟然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弹,即使是她背对着自己,他也找不到一点破绽,连姬无夜都给不了他这种压迫感,会死,只要自己一动,就会死,兀鹫无比相信这一点。
你果然来了,我盼了好久。要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等人。紫女戏谑道,一个失手的职业刺客,说起来真是丢脸啊。
你很困惑,怎么会斗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兀鹫先生。紫女觉得男人的表情分外有趣,即使他带着造型奇怪的面具,也难掩他眼神中的不甘,愤怒和疑惑,这样的眼神,她已经见过太多次,问题是,你怎么会有女人就不是对手的可笑错觉呢?
要知道,行走江湖,有两种人是最不能惹的,一种是孩子,一种,是女人,尤其是美貌异常的女人。
兀鹫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几乎不能支撑他半跪着的身体,在忘机的注视下,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不停升起袅袅香烟的香炉,身体中的无力感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
紫女看出了他的潜台词,嗤笑一声,愚蠢而又奇怪的家伙,来吧,告诉我你的动机是什么,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兀鹫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忘机靠在门边安静的看着紫女审问兀鹫,暗中收回了压迫力,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让他得以喘过气。
据我所知,你是替姬无夜卖命的,然而你好像有自己的打算。紫女见兀鹫不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要是被姬无夜知道了,他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如果他知道。兀鹫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整个韩国将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多年来的心血即将白费,他咬了咬牙,你想要什么?你也要分一杯羹?
紫女似乎对兀鹫的猜测非常厌恶,她冷冷道,我只对真相感兴趣。
那就是谈不拢了。兀鹫冷声说道,擦了擦嘴边的血液,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的人,是最难打动的人,不过是个青楼妓女。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动紫兰轩的人,必须以命偿命!紫女的表情完全冷酷下来,赤练剑拧成一股,剑尖直抵兀鹫的喉咙。
兀鹫恶狠狠地笑着,癫狂而又古怪,你该不会以为,像我这样面对无数死亡的人,会毫无准备的来这里?
忘机,紫女姑娘,你们在吗?韩非刚刚从相国府回来,上楼找了找,没发现她们的身影。
这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妙,巧妙到紫女愤怒的以为韩非是兀鹫的内应,就在那一瞬间,无数的羽箭从兀鹫进入的那个窗子外射入,朝韩非袭去。
兀鹫冷冷一笑,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破窗而出,突然,他浑身僵硬,从发丝冷到指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忘了刚才带给他强大压迫感的那个少女,他的头颅以一个扭曲的角度看见了原本该在他身后的少女,她的神情淡然,眼神冷漠,只可惜,他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他的尸体被他自己安排的羽箭射成了刺猬,鲜血打湿了地毯,但没人有心思关注这些。
紫女的赤练软剑急速甩动,弹开了部分羽箭,忘机内力外放,天地失色发动,一瞬间,整个房间褪去了颜色,每一只羽箭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可相应的,紫女的动作也受到了部分限制。
韩非聪慧,将案几踢翻,躲在它背后,形成一个天然的盾牌,不给紫女和忘机添乱,羽箭依然源源不断,即使兀鹫并未逃出屋子。
限于韩非的存在,忘机不能将周围所有的羽箭同时震碎,否则很有可能误伤韩非,秋骊剑被放在了她的居所,所以她选择闪身上前,准备用内力只应对正面的羽箭,可放在韩非眼里,就是羽箭快要射中忘机。
他瞳孔微缩,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保护念念,想要保护她,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与天地失色不同,所有的羽箭完全停在半空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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