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人发现她的存在,她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心生烦躁,哪都不想去,呆站了许久,终是选择拨打陆颂衍的电话。
想要联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艰难,回应她的只有尖锐的提示音,很长时间都没反应。
她正准备挂断,电话才接通。
他那头声音有点乱,她听见的也是严肃的腔调:“什么事?”
“我心情不好。”喻忻尔不想去考虑他正在干什么,倾诉似的,“有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多严重?我让戴安过去。”陆颂衍沉稳回答。
喻忻尔摇头:“我想见你。”
“戴安无法处理?”
“嗯。”
“我在开会,祖宗。”陆颂衍估计读出她语气中带着的倦意,难得打趣一声。
喻忻尔顿了顿,干脆说:“哦,那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吧。”
话落,直接挂断电话。
又在很快后,他的电话回拨。
留给她的只有两个字:“位置。”
喻忻尔将自己家的具体位置发过去,她本意其实只想找陆颂衍发泄几句,毕竟她并不希望他了解到她那个不堪入目的家庭,这些事情她都可以自己处理。
但有人愿意在她需要的时候放弃一切过来找她,她自然不介意。
见后方没了动静,她本想走到路口等人,还没动身,余光又有个怒气冲冲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
人影没看清楚,但他的声音先一步传来,还是来自那位王总。
再次在柱子后藏好,那侧的人带着怒意,说话音量大,以至于她在这边都能听见。
大概是在找朱春柳算账:“说好的八点就能让我见到人,这都几点了,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戏耍我……我警告你们,这事跟你们没完……”
王懦的车从自己身后穿过,他没注意到她,而她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是朱春柳跟王懦串通起来,等着她自投罗网。他们至今还是天真的以为,只要让她付出自己的身体,他们的儿子就能得救。
她的命原来不如他们儿子的一根手指重要。
窒息感袭来,喻忻尔无法想象自己到底都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无心关注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她只身往外走,恨不得能立刻逃离。
天边有几滴雨落下来,势头不大,但雨水拍落速度快且凶。
喻忻尔没带伞,脑袋运转速度也因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而停止运转,竟止步在没有遮挡的空旷区域。
雨落在她的身上,稍微浸湿单薄的袖子,她伸手,看着掌心汇聚的那滩水越积越多。
周围没有其他人经过,但有风陪她。
须臾,又有阵光拍打,点亮她的身躯。
灯影停下,车上有人出现,撑着把黑伞朝她前来。
还是那股熟悉的枷罗木香味,令人安心,如获救赎。
她撩眸看向男人,他的伞偏向她这边,却没完全靠近,反倒微微张开手。
“借你了。”他说,声音在雨夜中更加温柔。
喻忻尔眼里有波光,动作迟钝:“什么?”
“怀抱。”
陆颂衍还是矜傲的,一举一动携带懒散。
他耸肩,补充:“不是受欺负了?”
温情
陆颂衍的出现总是显得那么及时。
几乎每次都是在喻忻尔最狼狈的时候,他恰时出现在她面前,以最漫不经心的姿态给她最需要的陪伴。
喻忻尔竟有一刻哽咽,喉咙口酸得要命,连想刻意表现出来的轻松都难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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