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
他?提着项链的两端,贴近她,璀璨夺目的项链就悬在她眼前。旋即,微凉的首饰轻轻地贴到她的脖颈上,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一触即逝的温热,是他?在为她扣上项链的扣子。
从始至终,他?的神情都很专注认真,跟刚才坏心捉弄她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虞幼真压下心底的异样,转而仔细端详起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这条项链真的非常适合她,而且也很契合婚礼的主?题。
温恂之也半俯下`身,看向镜子里的她。那条他?一眼就看中的项链,正佩戴在她修长的脖颈间,安安静静地卧在她的分明深刻的锁骨上。她的皮肤润白且透亮,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是珍珠更白还是她更白。
他?的目光变深了些?。
“很好看。”他?轻声说。
“那要不就选这条——”
她侧过头,却没注意到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竟靠她这样近。她骤然收了声,嘴唇始料未及地、轻轻地擦过他?的下颌。
柔嫩温热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第20章
温恂之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几秒钟, 然后他侧过眼看?向她。
虞幼真的皮肤本就冷白,透出一点点薄红都?很明显,此刻,她整个人像从?滚水里捞出来似的, 通红, 红到发烫,还会冒烟那种。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她垂着眼, 不敢看?他,双手交握, 拘谨小心地坐那里。
“你。”他轻声开口。
虞幼真内心一紧,他要?说?什么?
是不是要?和?她说?她刚才亲了他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是不小心的啊, 如果她和?他说?她不是有意的, 他会相信吗?
一想到这儿,她就恨不得以头抢地, 尴尬死了!刚才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不过幸运的是,他没有提刚才那个令她感到万分尴尬的问题,而是把话题拉回到此前他们讨论的问题上面——他问她是不是要?选这条项链。
虞幼真连连点头。
他低声笑了笑,“你不再看?看?其?他了吗?”
她连忙说?:“不看?了不看?了,我很相信你的眼光。”
天晓得, 她现在只想赶紧选完,各回各的房间,早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 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在紧张。”
她硬着头皮,露出微笑, “没有啊。”
她不敢看?他,而是逃避似地、直直地盯着她面前的镜子——她有些懊恼地发现她的微笑十分僵硬, 比假人脸上的笑容还要?假。
他弯下腰来,视线轻飘飘地从?她的脸侧滑过,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她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他挪开视线,望向镜子,紧紧地盯着镜子里她躲闪的眼睛。
“你是……在害怕我吗?”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很轻。
正?是因为这样,虞幼真才觉得这一刻更像钝刀子割肉,份外煎熬,而她就是那砧板上的可?怜的鱼肉,任人宰割。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真的没有?”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后颈,手指搭在她的颈侧,指腹缓缓地、像探寻似的一寸寸摩挲过她的皮肤。
“那你为什么在颤抖?”
虞幼真想躲开,但?到处都?是专属于他的乌木沉香的味道。
他堵死了她每一条退路。
她咬咬唇,吞吞吐吐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怕你吧。”
“怕什么?”他仿佛有些不理解地挑了挑眉,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虞幼真暗自腹诽,这比吃了她还难受。
温恂之从?小就学习优异,努力?探寻问题的答案,此刻他依旧很有好学生精神,见她不吭声,便饶有兴致、契而不舍地追问她到底怕什么。虞幼真实在熬不住,破罐子破摔道:
“你成日吓我!搞得我紧张兮兮。”
温恂之觉得这指责来得很荒谬,他失笑道:“我什么时?候吓过你?”
“现在就是在吓我啊。”虞幼真拨开他放在她后颈的手,语气略有不满,“还有,你整天捏我后颈做什么?同拎住个猫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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