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祝融在巫盼这里待了两天,和重黎进行了“十分友好”的交流,期间重黎有十五次试图拔刀,都被太子长琴给劝下来了。
毕竟南祝融年纪大,而且还是老爹你的大爷,万一扇你一巴掌然后猝死在这里,那你名声就完蛋了啊!
当然最后重黎就不说话了,改成长琴和南祝融交谈,对于自己老爹的大爷,长琴干脆就叫老伯祖,后辈的询问让南祝融十分受用,并且谈起昔年长琴的幼年时光,那时候自己在搬走前,还曾经给长琴弹过琴瑟。
“这神农氏制作了琴,他削桐树为琴干,绳丝为弦,以安定精神,禁淫僻,去邪欲,反其天真。这天地间第一把真正的宝琴,长三尺六寸六分,上有五弦,曰‘宫’、‘商’、‘角’‘徴’、‘羽’”
太子长琴趁机道:“正是如此,古早时代,五龙氏有威世之声,太古三皇时有祭祀之歌,远古三皇时有生息之谣,至伏羲之世,开《立基》之乐,以钟石为乐器,以桐柏为古琴,伏羲时琴一弦也,长七尺二寸,后又有葛天之乐操牛尾以舞,至神农氏在陈地作五弦琴,自此天地间音乐之声始开,有天音化曲。”
“至黄帝时有大伶作大乐正之职”
“伏羲试琴瑟,神农开五弦,黄帝擂天鼓,世间音乐之天理,始流于人间,合于歌谣,壮于威声!黄帝战蚩尤时,神皇擂鼓,大伶奏琴,应龙威声,又使邹屠氏颂蚩尤部故土之乐,黄帝制《渡漳歌》,呼于万军前。”
“蚩尤士气大跌,人心涣散,再不能聚。”
太子长琴说的都是南祝融知道的一些事情,而老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回忆,他瞬间就被拉回那个峥嵘岁月,虽然还没有金戈铁马,但当时打的也已经白热化了,大部分人穿着皮裙光着下屁股就冲锋陷阵,场景虽然略显滑稽,但是确实是非常热血。
那场景,到处都是回手掏,专打下体者数不胜数,于是战场上如何保护下体的同时继续杀敌就成了重要的训练课程,这就是食人部落看了都要吓得尿一地。
南祝融当场就表示拿琴来,他要鼓琴一曲,长琴立刻开口,表示可以和老先生合奏,南祝融感慨道:“世与事易,当年的人们,没了许多,却也有很多老家伙活了下来!”
“而我也老了,虽然生来神圣,但依旧挡不住岁月蹉跎啊!”
有些人是生而神圣,有些神人则是需要后天血脉苏醒才能化身,故而有些人死的早,有些人一直活着,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结果结局都不同,当然这也和个人的生活习惯以及天资天赋,机缘奇遇等有很大关系。
南祝融算是血脉中的高贵者了,父亲是大司马容光,他更是炎帝之孙,母亲是州山氏女虔,继承黄帝血脉。
“琴是什么你们只知道一遍一遍的听着琴音,却不知道,那是后人仅存几种的,可以缅怀前人的方式了”
太子长琴适时循循善诱:“老祖伯,这天下终究是一直在变化的,当年的很多人都死去了,也有很多人活下来,所以再过上十年,百年,这天下的变化还会更大,就像是伏羲时,琴不过一弦,音不过三声,而到了神农时,琴已有五弦,音已可以汇聚为曲,谱写为风。”
“炎帝之世虽然远去,但是炎帝的意志被后人们继承下来,黄帝之时,任用方雷、实同二兄弟为左右大相,以容光为大司马,炎帝三子皆得使用,并未曾有半点抑制。”
南祝融看着太子长琴,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火焰熊熊。
长琴硬着头皮道:“老祖伯,再看看吧,再看看南方的变化,这炎帝后人治理的天下,与黄帝后人治理的天下,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天下人是会做出选择的,帝挚就是很好的例子啊。”
“而帝放勋初次上帝位时,天下人也是都不服气的,但是帝放勋任用大羿,诛杀了那些祸乱天下的怪物,他自己更是数次亲征,北驱震蒙,西征昆仑,东降东夷,东北镇压肃慎,淮地驱逐三苗,南部的僬侥贡没羽箭来朝见,西部的西王母也以三青鸟的羽为信物奉献。”
“于是天下都治理了,这才有了《击壤歌》而我的父亲,曾经在颛顼帝时,也做过与大羿一样的事情,我的叔叔吴回,同样做过这些事情。”
南祝融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孩子,你说的有道理。”
重黎不说话,而是在此时看着自己儿子的侧影。
说实话,之前重黎对南祝融所说的禅让制度,也就是“天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这番理论,是他自己都不认为可行的,毕竟中原有中原的想法,不过在姚重华出现之后,重黎就觉得,这事情其实也有戏。
帝放勋可以给姚重华加一个黄帝世孙的名头,那按照南祝融是自己大爷的这番论调,给妘载祖上找个亲戚也不难所谓有车有房,爷奶双亡少昊的儿子,被流放到西北的,已经死掉一百年的倍伐就是很好的选择啊!
反正倍伐治理西南没啥成效,就说他死不瞑目要让后人一定要好好治理天下
这理由不就有了么!
青阳氏生“赤阳”氏,完美!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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