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看好她…我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徐清落觉得跟周承没必要拐弯抹角。
周承并没有过于惊讶,他又想起柳裕嘉的话。
“好的,我会注意…沉莫之前有做过类似的事吗?”周承在心里祈祷着徐清落能告诉他些什么。
“呃嗯…那沉莫就麻烦你了。”果然徐清落对此含糊其辞,对他表达了谢意后就让沉莫继续听电话了。
“哼哼,说什么还不让我听。”沉莫一边塞耳机一边酸溜溜地冲手机里的徐清落说道。
“还不是你老让我担心,还总不跟我说实话。”徐清落这话倒是没说错。
沉莫自知理亏,就嘻嘻哈哈地说了些肉麻的话,两人又没正形地东扯西扯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周承坐在沙发上看见沉莫从房间走出来时,心情似乎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好香好香,你这么厉害。”
沉莫坐在桌前,居然看见了糖醋里脊。
“那你就多吃点。”面对沉莫直言不讳的夸奖,周承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徐清落刚刚给你说了啥啊?”
沉莫没从徐清落那问出来,但她觉得周承会告诉她。
“就是拜托我照顾你。”周承示意她边吃饭边说。
“没了啊?”沉莫试着用左手夹菜,最终还是拿起勺子。
“嗯…你多吃点。”周承见沉莫不方便夹菜,就帮她把菜夹到碗里。
“哦,那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沉莫开始专心吃饭。
“嗯?”周承没懂她的意思。
“我说你不用待在这照顾我,我自己都能搞定。”沉莫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不行。”周承先是很干脆地拒绝了,但他很快软下语气,“我不忙,我也不会打扰你,就让我待在这照顾你吧。”
沉莫停下扒饭的手,抬头就看见周承眼神热切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和微微上挑的眼角本是他疏远矜持的标志,如今却满是诚恳和请求。
沉莫有些犹豫,被人照顾这种事她自然是不介意,但她不觉得她和周承是这种可以被照顾的关系。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徐清落竟然会拜托周承这种事。
沉莫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清了清嗓子,十分认真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总该有原因的吧?”
当然有原因,但是周承要如何对才认识他几天的沉莫说出他深埋在心里六年的爱意?这种偏执的情感连他自己都感到难以启齿,更别说向当事人沉莫坦白了。
“是因为沉家文的原因…我感到很对不起你。”周承一边痛恨自己的虚伪,一边又说出如此违心的话。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扯平了,你给我介绍实习就已经足够了,多余的事情不用再做。”
这当然也不是实话,没有任何事情能弥补理想的大楼轰然倒塌后沉莫精神上的黑洞,不论周承做什么,都没办法填平。
那天晚上,沉莫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直到现在也是。
这不仅仅是一个理想的破灭,也宣告着她从前为达到这个理想所走过的那段孤独又痛苦的路,再也没了意义,更不用说以后她能以什么当作自己生活的支柱。
她感到自己仿佛游离在真实的世界之外,看着世人们熙熙攘攘、为利奔波,她只感到一片虚无,她看不见自己来时走过的路,也不期待将来要走的路。
她甚至感觉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如同沙滩上的印记,在海水涨退之间就被轻松抹去。
但是这些话沉莫从没打算告诉周承,他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只认识几天的人,她从不相信奇迹,也不期待这个人能带给他任何希望。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此刻的氛围明明应该是温柔而感动,但他们一个拼命抑制着自己汹涌的爱意,一个正在绝望的虚无中流连,两人之间仿佛隔着深渊巨谷。
“周承,我们只是两个偶然认识的人,过了这段时间我们会回到各自的生活,不会再有别的联系…至于沉家文的事换成任何人都会那么做,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没必要因为愧疚做这些事…”
“沉莫。”周承温柔而坚定地打断了沉莫,仿佛刚刚只是她在自说自话。“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我们不会分开的。”
虽然周承眉眼依旧温柔,但他心中的恐惧和占有欲肆意滋生。
他不能想象在短暂“拥有”过沉莫后又失去她的感觉,他做不到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人群消失在人海中,这比用刀子剜他的肉还要痛。
“为什么呢?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沉莫的手被周承双手包裹起来,她稍微屈一下手指就能碰到周承干燥的手心。
“我和你在一起觉得很快乐,我也想让你开心。”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每天晚上把你压在身下做到你昏过去,第二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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