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可能,我们也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科隆先生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叉:“但阿瑞娜小姐身份特殊,我们总免不了给予更多关注,可我们的保护对她来说好像有点难以忍受,之前她经常歇斯底里地狂叫,说我们监视她。不过幸好,自从您来了以后,阿瑞娜小姐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们也乐于看到这种情况,当然我们也注意到了,您利用阿瑞娜小姐做的一些事情……”科隆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唇髭说。
来了,我心想,虽然我很小心,但在别人眼里,我是不是做得很出格呢?
漫长的寂静扩散开来,科隆先生幽幽地望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如果解释了,会不会更显得我别有所图。
“别紧张,这也没什么,只要阿瑞娜小姐开心,一切都好说。我在乎的是纳西斯小姐您,您的名声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瑕疵呢。”他从办公桌取来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看看。
我打开文件,只扫了一眼就僵住了,这是一份调查报告,是关于我的,从我的出身,家庭成分,上学经历,到后面开肉品加工厂,迈克·史密斯未婚妻的身份等等,简直事无巨细,我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在我看来纳西斯小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家庭血统也很纯正,尤其您的父亲还是位忠实的老党员,原本我也不该怀疑您对国家和党的忠诚,但您的简历中,有三件事让我有点介意。第一,您大学时的舍友杰西卡·沃恩是位极端反动人物;第二,您的食品加工厂里似乎有很多菲利斯人,其中包含你在大学时的密友和她的家人。第三,有传言你是叛国叛党者格林·休斯顿的情妇。安妮·纳西斯小姐,请问您对这些都有什么解释吗?”
科隆先生话音一落,我就愤怒地拍了下膝头,像个歇斯底里,精神紧绷的妇人,连续不断地抱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走了好运,以前那些讨厌鬼就一个个跑出来碍事。先生您知道吗?我大学时的舍友就是个神经病,她从不打扮,也不好好找个男朋友,整天在卧室里不知写什么鬼东西,这女人邋遢恶心,神经兮兮,垃圾丢得到处都是,深更半夜还在敲那该死的打字机,我抱怨两句,她就跟我大吵大闹,要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跟她同寝。再说她不是早就罪有应得,被处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连累我!先生您要相信我,她就是个女疯子,我恶心她都来不及,更别说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那您工厂里的菲利斯朋友……”
“她会影响我的名声吗?如果是这样,我立即把她们一家丢出去。告诉您吧,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开了家工厂,就托人来求我,我想着雇谁都是雇,毕竟同学一场,就帮帮她吧,她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也挺可怜的……”我假装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紧张地看了科隆先生一眼道:“我不是菲悯,您可不要误会,菲利斯人都活该,我没有任何可怜他们的意思,只是……只是……总之,她要是连累了我,就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科隆先生点点头,用食指挠了挠眼皮说:“雇佣几个认识的菲利斯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感激地点点头:“我会尽快处理掉他们,您别担心。”
他摇摇头打断我:“真正的大事是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叛国者有暧昧,见证者实在太多,会有人质疑您的安全性,毕竟你不能对所有人一一解释。”
“这件事恕我无可奉告!”我紧紧攥起拳头,挺起胸膛,冷冷地绷着脸,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科隆淡漠地问:“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愤怒地浑身发颤,咬牙切齿道:“我不想提起那些事,格林·休斯顿是个禽兽,他趁我未婚夫不在,就……就把我……”
无需刻意表演,至今格林·休斯顿仍像噩梦一样留在记忆深处,让我午夜梦回时冷汗淋漓,悲愤交加。
科隆先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膀,又拿手帕替我擦眼泪:“我知道谈论这种事让您感到痛苦,可这也是为了证实您的忠诚,请务必说清楚。”
我犹豫良久,最后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噎着诉说起格林·休斯顿对我的种种逼迫,连我也没想到,那段经历让自己如此痛苦,以至于我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表演了。
最后我哭湿了整条手绢,情绪几近崩溃地对眼前的男人说:“他只想用我羞辱我的未婚夫,所以当众欺负玩弄我,他有权有势,还逼迫殴打我,我一个可怜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呢?先生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我很遗憾您遭遇了这种事。”科隆先生的声音充满同情,紧接着道:“既然如此,现在最妥帖的处理办法是,您和您的未婚夫尽快完婚。”
我还在假哭,闻言愣住了,看向对方。
科隆先生说:“您刚才也说了,他们政敌之间较量,拿您当了牺牲品,那您和未婚夫完婚后,不就摆明了您的立场和委屈,堵住所有人的嘴了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想不到任何借口,磕磕绊绊道:“这……我……我们…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