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的问:“协议上有说我们只做纯夫妻吗。”
甘棠有过半秒的一愣,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是空白的,似乎又不是。
空白的好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翻话来,不是空白好像是在想着,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呆滞的摇头:“好像没有。”
裴青止这才看向她:“不是好像。”
手上的玻璃杯再次被他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再次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甘棠不是怕事的主,她站在那里没动,就这么看着他逐渐逼近。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这一个瞬间她的心跳会跟着“砰砰”的直跳。
不愧是心科医生,还有这项技能。
裴青止跟她对视,继续补充着他刚刚没说完的那番话:“协议上没有确切标注,我们确实是在民政局摁了章的夫妻,就算是我想发生点什么,犯法吗?”
他的声音好似有着蛊惑,一步一步诱导着甘棠摇头,“没有。”
“没有的话,那你骂我干嘛。”裴青止突然把问题抛给她,连带着眸里的眼色轻变,倒是有那么一股被冤枉的意味。
甘棠差点都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了,她才意识到他好像是把她给套路了。
她脸色逐渐变得僵硬,瞧瞧裴青止这张小嘴,差点都把她给套进去。
不愧是大学时答辩一轮没输的高手。
只不过这一下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僵硬的脸色忽然舒展开来,有些雀跃:“你的意思是,你承认那天晚上在杂物间里,你把我抱着亲了。”
小样,前几天嘴上不是还在说不想给她亲,事到如今怎么说,还准备装一装自己高冷人设?
“?”裴青止脸色一变,很明显的惊讶,“什么。”
他这番神情她是没有理解的,刚刚舒展开来的颜色又有些呆滞,半晌,她听见他笑出声。
“甘棠,是谁跟你说,我们抱着亲的。”他故意咬紧我们两个字,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
还没等她说话,他很快把那个暗示补充完整,“明明是你想抱着我亲,我躲开了。”
“不过周槐序站的那个位置看过来确实是像抱着在亲,不过我们没有。”
杂物间里灯光昏暗,他站在那个地方看过来细缝狭小,最多能看见他说完那两个字朝着她低下头,那一幕就值得让人遐想,更何况他们又是在那杂物间内。
他就算是不相信他们能亲,也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是周槐序。”甘棠有些不理解,可话刚说出口,她就已经明白,“你看见他了。”
他知道那个角度看过去的情形,也知道是周槐序,那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当时他肯定看见他了。
“嗯。”裴青止似乎没有觉得有一点的不好,他倒是大方,“他不是想看吗,那就让他看着。”
甘棠,“……”
还真是会做人,人家想看就直接给看。
话说到这里,他们好像还是亲亲白白没有薄唇上的触碰。
只不过是周槐序站的角度误以为,她稍稍拧住眉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倒是有那么小小的一丝失落。
“甘大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没有亲你还是你有没有亲我这件事情,都是特别的感兴趣呢。”裴青止的语气里夹杂着笑意。
更多的让她觉得是讽笑。
甘棠差点都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嘴角轻扯,眉心轻轻蹙一副“你在讲什么”的表情。
“甘大小姐真要是想,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甘棠:“???”
“成全我什么。”她惊呼。
裴青止放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托在她的腰间,甘棠感觉到一阵酥麻。
她有些不适应,一只手摁在他的手上有些推搡,看着他薄唇一启一动:“成全你白日做梦。”
甘棠脸色僵硬,伸手推开他,他没动,她向后退去两步:“什么叫做成全我白日做梦。”他这话是说来搞笑的吗。
裴青止望着她的眼隐隐约约带着半抹的诱哄,“那,成全我的白日做梦?”
甘棠没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一瞬间她的脑海呆滞。
成全他的白日做梦?
他想亲她吗。
甘棠心跳速度瞬间加快,盯着他的眼眸没有闪躲,却见着他眼底的笑意依然。
大雪纷飞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
甘棠和裴青止在一起的时候上京市已经开始下雪,几天的鹅毛大雪垫起路上都是一层层的老厚。
她记得,那是一个夜晚,外面的雪已经融化许多。
一堆堆的被工人堆积在一旁,马路中间都是积雪融化流出来的雪水,天气冷,地面上隐隐约约有些结冰。
走在上面都需要格外的小心,甘棠被裴青止牵着,小心翼翼的踩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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