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足足麻了几秒,大概是酒喝太多,否则不会在如此严肃紧张的时刻,用一种近乎吃醋的酸气说话。
“你在护着他?”
安岚愣了半秒,喃喃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有事,我不可能不管他。”
“是么?”
蒋逸风冷笑,阴阳怪气道:“你的好朋友可真不少。”
“”
话风突变,任谁都得缓一缓。
两个幼稚鬼大眼瞪小眼,周遭的氛围莫名变得暧昧且诡异。
最可怜的要数阿辉,莫名其妙被人忽悠出来,理所当然被风哥打一顿,身体的疼痛也就罢了,还要近距离吃一嘴狗粮,简直人间惨案。
“咳咳。”
阿雷假模假样地咳两声,试图拉回某人跑偏的画风,“风哥。”
蒋逸风涣散的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如梦初醒,恢复之前冷漠的嘴脸,用力甩开阿辉,径直转身。
“给她准备一间屋子。”
他沉默两秒,压低嗓音道,“明天送走。”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木屋。
阿雷一直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才敢上前扶起自家弟弟,生气之余又止不住地心疼,长辈似地训斥了他两句,喊来两个手下把阿辉送去他的屋子。
等处理好阿辉的事,再回头看向安岚。
她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蒋逸风消失的方向,心里揪着小别扭,还在对他最后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蒋逸风会不会真的把我送回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
阿雷的普通话比阿辉还要蹩脚,磕磕绊绊吐出几个字,“关键,在于你。”
作为蒋逸风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同安岚有关的事,阿雷总能安排得恰到好处。
先让人整理出一间屋子当作她的临时澡堂,烧了两大桶热水用作洗澡。
后将她的睡房特意安排在蒋逸风房间的正对面,老式木门摩擦声音大,成功引起对面男人的注意。
这头关门,那边关门。
走道灯光昏暗,潮湿的热空气川流不息,闷着一丝勾人心火的燥热。
蒋逸风斜靠着门框,嘴里咬着烟,身上的酒气比之前还要浓郁。
微风吹起半开的窗户,撩起衬衣一角。
他藏在黑暗里,眸色晦暗不明,仿佛是天使与恶魔的共存体,释放危险气息的同时,让人欲罢不能地想要接近。
阿雷两步走近,低头汇报,“风哥,全都安排好了。”
蒋逸风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对面紧闭的门,语气淡淡地:“让厨房给她弄点吃的。”
“已经在做,马上就会送过来。”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还准备叮嘱些什么,长廊那头忽然传来动静。
手下的人端着盘子出现,上面全是用作清理伤口的药物。
阿雷摸不准他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询问:“风哥,是我去还是?”
蒋逸风瞥他一眼,没吱声,但不妨碍他听懂无声的意思,接过东西转身便递给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帮忙说两句好话。
“我听阿辉说,他们这一路走得挺艰难,安小姐吃了不少苦头,虽说跑来这里的做法不明智,但她想见你的心是真的,她毕竟年纪还小,你别和她计较。”
男人眉心一蹙,语气不耐,“我的人,还要你说?”
阿雷闭嘴装死,半个屁都不敢多放,识趣地拉着手下消失。
开门声很轻,站在窗口发呆的安岚听见了。
她偏头看去,男人大摇大摆走进房间,很自然地坐在小床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因为没有换洗衣服,所以她只能换上阿雷准备的小红裙,简单的吊带收腰款,裙摆很大,风一吹,那抹明艳的红色似一朵绽放的花束,在半空荡起涟漪。
两人四目相对,长时间没人说话。
最后是蒋逸风先憋不住,拍拍身侧的位置,语气不冷不热。
“过来。”
“干嘛?”
他叹了一声,认命了。
“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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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横竖都得干点啥,想想都会脸红的喵飘过
珠珠不要停,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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