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最后找到一张房卡。
房间空无一人,尘埃浮游,只放着首缱绻的歌。
两个女声轻轻唱着,唱腔柔软,凄婉悲凉。
“珍妮不说话,静静看着我,挽起了红色长发
珍妮画着花,我在画着她,任窗外风吹雨打
多想用她涂满这一个盛夏,时间它碰不碎我们的无瑕”
陈念薇心慌意乱,扫了周围一圈。
桌面上有一封粉色的信,被茶杯轻轻压着,提醒着雪烟存在过的痕迹。
她心中一紧,快速拆开信。
上面是对裴池的检举,雪烟一五一十,详细地描述出来,不顾女孩子的清誉,把自己未愈合的伤疤再次揭开,给所有人看。
陈念薇越看越崩溃,让她怎么相信,在最为平常的日子里,她最好的朋友经历了这样撕心裂肺的危境。
她浑身哆嗦,抖着手:“裴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封信简短,最后一笔,雪烟希望自己保送的名额,学校能想尽办法让给陈念薇。
这就是她留下这封信的原因。
陈念薇红着眼,捂着嘴,泪落个没完。
她想起过往的种种。
雪烟总和她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有一塔没一搭地聊着。
她皮肤白到发光,手腕上的疤被银色手链遮着,那是陈念薇送她的礼物,并佯装生气,和她说:“阿羞,以后别让我再送你这玩意儿了。”
那时候的雪烟,身子纤细,影子更瘦。
她看着手链直乐:“薇薇,这也算是我英雄的勋章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笑容也像冬日暖阳,秀气阳光。
陈念薇看着她出神,总有种错觉,好像那些伤害只是路过了她,在她身上了无痕迹。
雪烟和她说过许多愿望。
“希望爸爸在天堂一切都好。”
“希望妈妈……新家庭圆满顺利。”
“希望外婆身体健康,我能陪她再久些。”
再后来。
“希望外婆在天堂能见到爸爸。”
“……”
现在也是如此。
她在绝笔信上写,希望薇薇前程似锦,岁岁平安,不要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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