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也要吃炒年糕,不, 回家自己做。
储臣吃了一会儿?,用筷子赶了点在勺子里, 递到她嘴边:“你吃一口?”
梁晴的唇珠碰到了酱油汁,但是她没吃,撇开了脸,顺便舔了下嘴唇,的确很香。
储臣看她那副极有骨气的样子,也不勉强,“你和曹泰在那边聊什么?”
“我和他能聊什么?”梁晴可不想说自己跟曹泰打听了他。
“我看他拉你的手?臂。”他抽张纸巾擦嘴,“不要我提醒你吧,你已?经结过?婚了,虽然?我不是个?老古董,但是也希望你跟男人适当保持距离。”
梁晴问:“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
“怎么认识的?”
储臣一下子就笑了,“你打听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干嘛?我和一个?男的还能发生点什么么?”难道不应该好奇他跟女人么?
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撒谎,虽然?跟曹泰只是聊了不到半小时?,但是听到他吹嘘自己的魅力,是说每个?月在洗脚城和牌桌上花了多少?钱,男人只要有钱就会有无数女人扑上来……这?种话,就知道他的三观有多炸裂。
就凭他色眯眯的眼神,也知道他缺德的事没少?干。
梁晴又?问:“你跟他喝过?几次酒?”
“没几次。”储臣歪着头看她语文老师上身,他倒是像个?被?审问的。
“去赌过?没有?”梁晴又?问。
“我哪有那个?时?间?”有人的眉毛逐渐竖起,不耐烦了。
梁晴点点头,姑且相信,因为的确没听小旭说过?他哥去澳门什么地方,她犹豫了一下,又?问:“去女票过?没有?”
这?话未免太炸裂,储臣当场想摔筷子,瞪大眼睛:“你到底想问什么?”
梁晴被?他这?眼神吓到,手?指在桌下抠了下戒指,话是不中听了点,但是哪个?做生意的人又?能说自己一点污糟事都没碰过?呢?
她强撑脸面,仍是语气淡淡地说:“我们几年都没联系,我多问一句,不过?分吧?”
行啊,她终于?想起来问他这?些年的事了。
那他是否可以过?问她的事,比如她那个?白莲花前?男友,叫程一东是吧?
都分手?了,还刷什么存在感?
但是这?些话,储臣不想在这?个?时?候说,显得他小气。
他忍了忍,说道:“吃喝嫖赌,我只占前?两样,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梁晴又?在桌子底下抠了抠自己的戒指,说:“那我只能建议你不要抽烟喝酒,小心脂肪肝和中风。”
她刚说完这?句话,他就从?兜里摸出?烟盒来,熟练地抖出?一根放在唇上,“那我也建议你,少?跟曹泰这?个?人来往。他和你不是一路的。”
梁晴想等?着他再掏出?打火机,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他了,可惜,他竟没继续点火,就只是含着烟。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交朋友要看人品。许多事你主观意识没有想去做,不代表能经受得住诱惑。比如赌,再比如毒。”
储臣忍不住笑了笑,带着不屑,“我不需要看他的人品好不好,一个?人,对我来说无非是有用或者产生威胁。有用的我就拉拢,产生威胁的我要么屈服要么铲除。交朋友什么风格对我来说无所谓,人民币才有所谓。”
这?个?曹泰无非是他这?段时?间的绊脚石,如果踢不走,那就垫脚好了。
两口子过?日子,无非是柴米油盐,磕磕绊绊,梁晴很少?听他说这?么冷漠的话。
最深刻的一次,也是伤害她最深的,是几年前?,他们分手?的那天。
两人衣衫不整地站在镜子前?,他捧着她的脸,发了狠地说:“你当初既然?给我一口吃的,就该让我走得更远,我凭什么不能享受荣华富贵?”
梁晴哭得一塌糊涂,也伤透了心,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此时?此刻,梁晴只觉得凉意再度从?心头涌起,就问他:“我对你来说,也是有用的么?”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是我老婆。”
梁晴在乡下玩了两天就回去了,说住不惯。
她如今的火候仍然?不够,曾经以为自己肯定比几年前?淡定,也成?熟,甚至聪明,绝对不会像他们分手?前?的歇斯底里。
现在看来,不一定。
梁晴把黑妞接回家来,它最近太妈宝了,被?爸爸吐槽。于?是梁晴给它制定了一个?改造计划,也承认自己对它的确太放纵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她把改造计划打印出?来,贴在门上。
储臣回家来看见了,还站那认真看一会,说:“还定时?定点跑步、吃饭,怎么感觉像改造人?妞妞能坚持么?”
梁晴在厨房切年糕,她准备给自己也做一份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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