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毛毛,白杬便安心去搜罗石块和木头回来做。
现在不做,以后也得做。
都是迟早的事儿。
手工纺线的工具简单,只需要纺轮和一个拈杆。
纺轮做得简单点,就是石头磨成一个中空的扁圆。中间固定上一根儿笔直的木棍也就是拈杆,再细一点,拈杆的顶端可以再放一个弯钩。
用的时候,先把线缠上拈杆的末端,再将纺轮装上去。捻线的时候借助于纺轮的自重配合着手上捏着拈杆旋转以将毛捻成线。
东西好做,片刻白杬做出来七八个。
扫眼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白杬慢悠悠打了个呵欠。
他将东西往边上一放,反身趴在曜身上。脸贴着他被太阳烘烤得暖和的毛毛,眯眼便睡了过去。
今天的午觉还没睡,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春风和煦,天朗气清。
蓝天上白云像一群绒绒的绵羊,悠闲地撒着脚丫子闲逛。
草野开阔,葱嫩碧绿。
远远看着,黑狼、红狐像一个个蘑菇藏在草甸里。
他们趴在地上打盹儿。
毛毛摇曳,身子起伏。金橘色的暖阳光罩在身上,睡得正好的狼打个滚儿,爪垫往脑门上一盖,继续打着呼噜,呼吸绵长。
“嗷呜——”
狼回来了。
草地上趴着的黑狼们惬意地翻个身。
大脑袋搁在爪垫上,迷糊眨动睫毛,看着浩浩荡荡带着猎物回来的狩猎队和采集队。
白杬在曜的背上蹭了蹭脸,慢悠悠撑着身子起来。
他眼神没有聚焦,带着没睡醒的湿意,看着乖巧不已。
曜抖了抖脑袋,坐起身来:“回来了。”
“嗷。”大黑狼放下藤蔓,从拉车前跳出来。
“来来来,梳毛梳毛。”还没睡下的兽人招呼。
暗扫了眼眼前递过来的东西,警惕地后退一步:“不梳。”
青从他后头歪个脑袋出来,弯眼笑:“我要。”
暗看着被自己伴侣接了过来的梳子,打了个喷嚏,自发跟着他身后离开。
“趴着。”青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自己跟前。
暗曲腿趴下,脑袋轻轻搁在他的怀里闭眼。
出去一趟,累了。
有了带头的,不一会儿,回来的兽人纷纷被安排妥当。
“天气热了,咱们身上的兽皮衣需要换了。可以重新缝制不带毛的兽皮,或者用之前的兽皮裙,也可以用毛毛做透风的毛衣。”
白杬将自己跟曜的毛毛混合在一起。
“我做,大家想学的看看。”主要是学点编织技巧,以后万一可以用得上呢。
“阿杬做,我们看着就是。”兽人举起梳子,一脸认真。
锅里的热水烧着,白杬当着他们的面儿先把毛毛用热水浸泡洗干净,借此脱掉毛毛上的油脂。
“不可以用太热的水洗,洗得水不脏了就行。”
水热了,洗出来的毛毛会变得粗糙。
洗完之后,他把毛毛平铺在干净的兽皮上。“等毛毛干了,我们需要梳毛。”
等着这一会儿,白杬去肉放进锅里煮着。
等大家把回来的兽人梳了一遍毛后,白杬洗了的狼毛也干了。
梳毛是用专门的细金属齿梳毛,这里没有,白杬就换成自己做的细梳。
他将毛隔着兽皮按在腿上:“梳开了,毛毛更长,捻线的时候会更好捻。”
接着,白杬把刚刚做好的捻线杆子拿出来。
“这个是捻线杆子,可以把毛毛纺成线。”
“石头和木棍?”
“嗯。”
将狼毛缠上直直的木头末端,再套上纺轮。一手拿着狼毛,一手拿着拈杆的头转动。同时手上的狼毛一点点放出来。
细细的线便绕着拈杆成型。
若是拈杆顶端有钩子,线就可以一直被钩子勾住,捻线的时候不容易滑出拈杆。
缠绕到足够长了,把拈杆上的线往下划拉到底,堆积缠绕在纺轮上头。重复着这个动作,将兽皮上晒好的狼毛弄完就是。
这样就会出来一坨完整的线。
看完了全程的梦:“阿杬,是不是弄长毛草线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个?”
白杬手停下,想了想,点头。“这个方便,当时我却没想到这个。”
梦拍拍他的头,笑着道:
“你的脑瓜子这么小,哪里能想事儿想那么多。”
“不过线弄好了,怎么做成衣服?”
兽人们看着身上的兽皮衣:“线这么点儿,做不了。”
白杬:“做的衣服薄,费不了多少。要是自己身上毛毛不够的,还可以用白羊的毛。”
白羊毛厚,他们的铺床的兽皮毯子大多是白羊毛。
“咱们先做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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