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浴缸边缘一坐,怕荀斯桓疑心,又打开了水龙头,而后盯着黑色的拉链袋陷入沉思。
是他大意了。
他早该想到的,荀斯桓能干出医院偷窥的事儿,这段时间的“彬彬有礼”,不过都是引他上套的伪装罢了。
他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忽然冒出来了,不禁想看看荀斯桓给他准备了什么服装道具。
他深呼吸了两次,先隔着袋子摸了摸,薄薄的,估计布料不多。
拉开拉链,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里面衣料的一角,往外抽了一点点,黑黢黢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脏咚咚跳得疯狂,快冲出胸膛了,许云渺屏住呼吸,一狠心,把那服装整个揪了出来。
四四方方,面料光滑又轻薄,纯黑色,两边点缀了深蓝色水波花纹,看着像是一条——
泳裤?
荀斯桓在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刚穿好泳裤披上酒店浴袍,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号——
“荀斯桓,你丫有病啊!”
许云渺一向来文质彬彬,轻易不爆粗口,忽然这是怎么了?
荀斯桓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懵懵出去,就见许云渺衣衫整齐,手上捏着他提前买的泳裤。
“怎么了?大小不合适?”荀斯桓困惑,虽然许云渺生病瘦了许多,可骨架子没变,他应该不会买错尺寸。
“游个泳,你至于吗?还开酒店套房,给人递了门卡,又不说清楚,在那儿打哑谜,什么来不及,预热一下……你让我怎么想?”
荀斯桓听着听着,忽然明白了,坏劲儿上头,几步走过去,把许云渺逼到了浴室门边的墙壁上。
他故意问:“所以,你怎么想的?”
许云渺臊得像刚出炉的烤地瓜,红彤彤,冒着热气,他躲开荀斯桓玩味的目光,狠道:“游泳你干嘛不说清楚?”
荀斯桓蔫儿坏:“我没说吗?哦,大概是那个电话闹得,我以为早告诉你了。不过,我没说清,你也跟来了……”
“还不是怕事情闹大!”许云渺吼他,却见荀斯桓此时看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一股说不清的暗流。
荀斯桓两条手臂撑着墙,把许云渺整个罩住,圈/禁在手臂之间的一亩三分地,让人无处可逃。
“要不,闹大试试?”荀斯桓忽然压低了音量,嗓音哑哑的,问题仿佛来着腹腔最深处,而后脸越凑越近。
“你敢。”这句威胁没什么震慑力。
二人越靠越近,荀斯桓竭力克制后仍然炙热急躁的呼吸扫在脸颊,只一寸,再近一寸——
“nothg&039;s gonna chan y love for you——”[1]
手机适时响起,顷刻浇灭了刚有一点苗头的火星子,荀斯桓一皱眉,松开禁锢,转身去接电话。
“喂?”他声音明显不耐烦,“老朱?渺儿?跟我在一块儿啊?准备游泳……好。”
荀斯桓踱步回来,把手机递给许云渺,眼神微妙,大概也是猜到了朱立业打来电话的原因。
许云渺心虚。
“渺儿,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没,有点小误会。”
“那荀哥怎么听着语气是想揍人?”
“对,你最近最好别找他。”
荀斯桓立在一边,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讥诮道:“许律师,还挺聪明啊~”
w酒店有两个泳池,地下一层的,开放给所有酒店住客,顶层这个,只开放给套房住客。
爬山那天,许云渺抱怨自己身体素质太差,荀斯桓其实也担心——
走几步路就喘得跟头小牛似的,现在年轻没大碍,上了年纪却要吃苦头,非要加强锻炼不可。
他知道许云渺不爱那些费劲儿的运动,更不爱出汗,于是想到了游泳。
原本地下一层的泳池也行,可许云渺身上还留着旧伤疤,他怕许云渺介意,托朋友弄了套房房卡,带他来了几乎没什么人的顶层。
当然,也是“顺便”创造机会,二人独处。
顶层的泳池不大,二十五米长,就三条泳道,池边一面是墙,一面是全景玻璃,能眺望整个申城的灯火。
许云渺都不记得自己几年没游泳了,热了身也没急着下水,往池边一坐,打算先泡泡脚丫子。
荀斯桓先去给二人点了饮料,回来后把酒店浴袍一脱,男模似的身材就暴露在空气中,浑身散着诱人的荷尔蒙。
虎背蜂腰,巧克力块腹肌,什么鲨鱼线、a href="https:/tags_nan/ajiawenhtl" tart="_bnk"马甲线、人鱼线一应俱全,两条大长腿一甩,走到池边,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许云渺看得发懵,觉得荀斯桓也一个猛子扎进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激得水花四溅,波澜大乱。
泳道不够长,荀斯桓一蹬腿就游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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