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坍塌的屋檐下保护渡边妹妹,还是在面对光击球时保护越前龙马……这都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行为。
毕竟在那种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
身体动起来了,就冲过去了,身体愣在原地,就会站在原地。
悠斗看向德川,问道:“德川前辈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没办法弃有未来的人于不顾。”
就算提前告诉他后果、就算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德川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悠斗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德川前辈说过,想要通过仁义征服世界。
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为之努力的德川前辈,在面对袭击越前君的光击球时,只会引发出两种可能:
一,身体行动起来,成功从光击球下保护了越前君。
二,身体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光击球打中越前君。
如果是后者,就算没有牺牲自己的身体,也会产生担心、懊恼、愤怒等负面情绪,而这些情绪同样会影响到比赛的状态。
正如平等院前辈所说,德川前辈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止德川前辈,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柳前辈……在这个集训营里、在悠斗认识的人里,几乎都是像德川前辈一样温柔的人。他们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由于自己的原因,日本队没能晋级。]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在今年的世界赛上重演,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悠斗能理解平等院前辈的心情,但就像“单独禁止远野前辈打暴力网球”存在问题一样,平等院前辈的做法同样存在问题。
用光击球和越前君试探德川前辈——除了制造意外和伤害,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德川前辈不会因为这种试探就放弃“用仁义征服世界”的想法。
说起来,就连平等院前辈自己都不后悔救了杜克前辈的妹妹,如果重来一次,也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样的他,又要怎么才能把德川前辈变成一个和自己相反的、只顾比赛胜利的人?
悠斗不会道德绑架,他理解面对危险时想优先保护自己的人,这是人之常情。
但他也不会觉得救人的平等院前辈和德川前辈是冒失的笨蛋,他由衷地尊敬这样的行为。
悠斗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难得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说完有点口渴,捧起ponta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对不起头儿,我好像要被说服。
杜克在心里向平等院道歉,随后问悠斗:“那你觉得,头儿应该怎么做?”
悠斗到现在只是指出了问题,并没有给出解决方法。
“提升队友和自己。”这是悠斗现在所能想到的答案。
努力做到不把比赛的最终结果压在一个人身上。
在见义勇为的同时减少自己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县大会、关东大赛、全国大赛,我所在的学校都是以3:0的成绩晋级。”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一人因意外无法参加比赛,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
“我知道世界赛的等级和全国大赛是不一样的,会遇到更加厉害的网球选手。”悠斗补充,“但可以把它作为一项目标,朝它靠近。”
“还有就是——”
“如果两年前,在饭团店附近的人是我,我有100%的自信能救下杜克前辈的妹妹,并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止他一个。
哥哥、爸爸、乙骨前辈、狗卷前辈……悠斗不知道当时的情景,但他觉得在不使用咒力的情况下,高专的大家应该都能毫发无伤地救出杜克前辈的妹妹。
不管是提升队友,还是提升自己,都和悠斗下午在图书馆里做的事重合了。
“关于‘提升队友和自己’,我制作了思维导图,杜克前辈要看吗?”
杜克一愣,点头道:“务必。”
悠斗从网球包里掏出思维导图,递给杜克。
杜克接过稿纸,看了两行,瞬间睁开眼睛,一目十行地看完第一页,又眯起眼睛,看向下一页。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德川在杜克看完后问道。
悠斗点点脑袋,注意到越前的视线,对德川道:“德川前辈看完后可以给越前君看。”
越前的视线瞥向别处。
他也不是一定要看。
德川从杜克手中接过思维导图,默默看完后,传给越前。
越前接过,看到白纸上的内容,愣了一下,把纸移近了一点,看了几秒后又再次拉开距离。
这是什么?
都是词语和符号,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还有许多意义不明的图案……这画的是鸡蛋吗?
越前尝试解读第一句话:“通过多吃鸡蛋,补充蛋白质?”
悠斗:?
悠斗思考。
悠斗悟了。
他在制作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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