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烫手的册子直接毁掉。
见状上官博玉一缩脖子,利落地躲到李忘生背后:“是师父说的,与我无关!大师兄若要算账,这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错了对象!”
他庞大的身躯勉强塞到李忘生背后,只堪堪被遮住一点,还漏了一大圈在外面。谢云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将册子草草塞入怀中,咬牙道:“行了,谅你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言罢气咻咻的坐回椅子上,心底仍有些不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静虚那几个弟子出去做任务了,尚有几人未归——”说着看了眼李忘生,清了清嗓子,“等回来后叫你们一起见见。”
上官博玉察觉不对,看向李忘生:“二师兄也没看见那几个孩子?”
李忘生微笑着将他从自己背后推回原位:“赶得不巧,来时他们都已被派出去了,回头咱们一起见见便是——师兄觉得如何?”
“你都决定了,问我作甚?”
“总要问问师兄,以免之后又赶得不巧,人去楼空。”
谢云流轻咳一声,不说话了。
上官博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但——算了,他可不是洛风,经得起这俩人折腾,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缩着的好。
嗯,喝茶!
……
正如谢云流先前所说,刀宗的这个春节过的十分热闹,纯阳弟子与刀宗弟子从最初的相对尴尬到后来相处融洽,一共也没用多长时间。
两派交流之事被敲定后,谢云流就将挑选弟子的事情交给了三名刀主,让他们选人与纯阳接洽,又与李忘生一同将余留庶务收拾干净,一一分派下去,这才赶在春节前得以潜心闭关,积蓄内力准备冲击内景经三重的关卡。
此事急不得,他们体内那股异种真气一日不解决,内力积聚便一日不得圆满。好在有了上官博玉带来的丹药,谢李二人双修之时能得一线清明,不再如之前那般会因运行周天而心神失守,导致莫名失忆。
没了失忆困扰,修炼自是事半功倍,得心应手许多。
他这一闭关,原本只是前来做客的灵虚子莫名其妙被抓了壮丁,跟浪三归等人一同打理春节事宜。好在刀宗弟子年前大多暂别宗门归家团员,留下的一共也没几个,安排起来倒也省心。
春节过后,上官博玉便带着弟子们回返纯阳,回家过年的刀宗弟子们也各自回返宗门,而谢云流和李忘生也在收到方乾的回执后出关,整装前往蓬莱岛。
东海诸岛当中,蓬莱是距离刀宗最远的一个,要穿行洞天福地岛、经首道源岛等林立诸岛。好在这段行程谢云流已不是第一次走了,相对比较熟悉,行船顺利的话,两三日便能抵达。是以此行两人并未带其他人,只租了条海船便出发前往蓬莱而去。
此行全程水路,彻底省了舟车辗转之苦,比起先前几次行程都要来的悠闲。谢李二人在舱中除了修炼之外,还有闲暇探讨武学,闲来观海,偶尔讨论刀宗纯阳相关事宜,也会提起分别几十年里各自的境遇。
抛开别离之苦,两人这些年各自皆有不少收获,所有悲欢离合、困顿险阻,现下提起俱是茶余饭后的笑谈,早已不觉得如何艰难了。
然而本该是顺风顺水、悠闲自在的一趟行程,却偏偏出了意外。
这天晚上刚过经首道源岛不久,夜幕降临,谢李二人原本正在舱中打坐,忽觉船身一阵剧烈摇晃,像是撞到了什么物事,顿时一惊,双双起身出舱:“怎么了?”
然而才推开舱门,就听见甲板上一阵混乱惊叫:
“什么东西?!”
“蛇!不、不是蛇——”
“海怪!是海怪!”
“啊啊啊——”
伴着满船惊慌叫喊,谢李二人清楚瞧见海面上波涛汹涌,却并非因风起浪,而是有数条暗影潜行徘徊。那暗影长而迅捷,并非鲸鲨等大型鱼类,且成群而来,为首的已然盘于船侧,显然船身先前撞到的就是它——或者说,是被它所撞。
忽然船身骤然向着一侧倾斜,有站在甲板上的船员没能稳住身形,尖叫着向外滑去。那黑影骤然破水而出,精准向那人冲去,狰狞巨首在夜色下看的并不分明,但张开的血盆大口与森森利齿却分明不怀好意。
眼见那人便要跌入恶兽口中,说是迟那时快,李忘生与谢云流同时出手,一攻头一斩颈,生生将那凶恶海兽重创退却,而后一人抬手将那几乎跌到船外的船员拉回丢入船舱,另一人在船中央落下镇山河气劲,将船身囊括其中,高声喝道:
“进去!其他人都进舱!”
船员们如梦初醒,慌忙入舱躲避。谢李二人却是手持刀剑,迅速向着那些海怪冲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些海怪与蛇相仿,身长且粗壮,头颅却有鬃毛纠结,其间隐生触角;双目与腹间鳞片赤红,口中利齿与颌下外齿狰狞可怖,一看就知并非善类。
蛟?
不,蛟多独行,何曾这般成群结队而来?且这为首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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