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周言安时,就难免带上了躲闪的动作。
周言安哪能感受不到,他就觉得是苏姚知道了他的某些肮脏的念头以后,觉得他恶心,所以才处处躲着他。
他心头涌起丝丝缕缕苦涩情绪,突然觉得嘴里的米粥不香了,有些难以下咽。
苏姚放下碗筷,周言安就迅速接了过来,收拾桌子洗碗这一系列动作,极其地流畅自然。
以前没有发现,周团长这么擅长看人颜色行事。
苏姚很想笑,但不能笑,还没原谅他呢。
谁让他不会讲甜言蜜语,嘴巴笨的人还是多干点活表现吧。
从前周言安也干活,不过苏姚有良心,通常都是两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毕竟家不只是周言安一个人的,家务也不应该完全让他一个人来干。
现在嘛,就不一样了。
让周言安干活,都格外地理直气壮。
在家里原本堆放被子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被褥,周言安略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今天可以回东屋睡了。
事实证明,不跟媳妇睡在一张床上,并不会让那些藏在暗处的某些念头消失。
某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反而会更加努力地想要破土而出。
既然如此,还是睡在一起吧,分屋子睡的话,他心里也不踏实。
直到今春的第一场春雨降下的时候,周言安还没有把媳妇给哄回来。
不是说两人彼此冷战,互相没有交流。两人和之前一样照常交流,一起互相配合做家务。
就是总感觉跟苏姚之间,好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春雨贵如油,老天爷慷慨地连着下了接近一周的春雨。
苏姚上班之前,看见外面阴沉的天空,提醒周言安记得带伞。
是的,家里现在有了两把伞,再也不会发生因为只有一把伞,另一个人淋雨的情况。
苏姚也不必在下班以后,特意去团部大楼接他回家。
周言安从善如流,带上雨伞才出发。
雨在快到下班的时候降下,倾盆而下,苏姚和俩小姑娘在办公室里稍微等了一会,雨稍微少了一点,才打上雨伞回家。
即便是雨小了一点,也是相对于方才的倾盆大雨。
苏姚回家的时候,裤脚湿了一片,趁着周言安这时候没回家,苏姚赶紧换上睡裤,把湿了裤脚的衣服晾在西屋炕上。
已经到了平时中午吃饭的时间,还不见周言安回家。
正想着这人怕不是中午不回家吃饭,就看见周言安没有打伞,浑身湿透地回家了。
他站在堂屋门口,身上在向下滴水,怕身上的水弄脏屋子,他没有立刻进门。
几乎一样的梦中场景,激得苏姚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你出门的时候不是带伞了吗,为什么不用?”
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还是那件藏蓝色的咔叽布外套,他将之拧干以后搭在门上。
“团长今天要下农场,以防途中下雨,他上班的时候没带伞,就把我的伞拿走了。”
那他还真是选了一个好天气,雨天下农场。这么大的雨,带伞应该也用处不大。
外面下大雨,周言安身上下小雨,整个人落汤鸡一般,也得亏他身姿笔挺,看起来才不至于落魄。
苏姚没好气说道,“那你跟同事打一把伞回家呗。”
他认错很快,“下次不会了。”
“不知道你会淋雨,就没有提前烧热水。”苏姚解释道。
现在烧水也来得及,东屋的锅正在煮饭,可以用西屋的,不过是她觉得烧水就更加靠近那个梦境了。
“不需要热水。”
他的身体好,淋上一次雨,也不会觉得身体不舒服,能及时擦干就很好了。
于是周言安对她说,“简单擦洗一下,用凉水就行。”雨水不干净,掉在身上,多少需要擦洗一下。
用凉水洗澡肯定不行啊,是要生病的。
昨晚烧水的时候,灌了一暖瓶的开水。苏姚就说,“用暖瓶里的热水,再兑上凉水,用温水擦洗吧。”
是在关心他,周言安反应很快地应下来,“听你的。”
“我就在堂屋擦洗,以免身上的雨水脏了地面,你能帮我去东屋拿一下毛巾吗?”
苏姚额角直挑,大脑不争气地在无数次回放藏蓝外套被她扯掉的场景。
能被苏姚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忘掉,难道仅仅是因为场面香艳吗?
好吧,确实是这个原因。
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挺喜欢的。
但作为一个有理智、有自制能力、有道德羞耻之心的成年人,她必须遏制住自己这种念头,不能让它在心里生根发芽。
不能放任事情像上次一样发展,更不能像梦里把人家身上遮挡的衣服扯下来。
不可以。
事情改变就要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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