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点色气。段辞夸赞道:“我就说这不错吧,他敲的真好。”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陆少爷居然没反驳他,陆羁看着架子鼓后方青年几乎完全遮住上半张脸的头发和眼镜,皱起眉头:“丑。”段辞看着舞台:“人家带着眼镜,你是怎么知道他丑的——”“敲的也一般。”陆羁收回了视线。段辞拆台道:“知道你的‘一般’就是‘很好’了,怎么,要不要再听会儿?”舞台上的歌曲已经接近末尾,架子鼓的鼓点已经停息,青年低垂着眉眼,流海垂坠下来,再加上那副格格不入的眼镜,完全看不清正脸。“不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陆羁随意道,他站起来,迈开长腿就往门口走去。段辞也不以为然,他习惯了好友的作风,只专心地欣赏眼前的歌曲。下一首歌曲明显放缓了节奏,是一首抒情歌,架子鼓的声音只需要偶尔出现。舞台上的女主持摇晃着身体:“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uldn’t look you the eye,”“you’re jt like an anl,”“your sk akes cry。”“……”林砚动作轻松地敲击着架子鼓。在摸鱼的间隙里,他抬起头,直接和来到舞台前的段辞对上了视线。段辞冲他举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给他点赞。陆羁却已经不见了。林砚冲对方礼节性地点点头,挪开了视线。既然攻匆匆离开,那剩下的——他往徐尧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台下的徐尧已经敷衍完了旁边的人,正在看着舞台验货,这会儿见他在演奏的间隙也会看一眼自己,如此执着,那么专注,心中再次肯定了面试时就浮现出来的猜测:这小子,真的暗恋他。仔细回忆起来,林砚从一开始来面试的时候,好像对他挺特殊的。虽然林砚的视线很隐蔽,但徐尧从小习惯了被瞩目,对视线很敏感。而且林砚打架子鼓的技术这么好,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兼职?徐尧因为容貌出众,从小被人爱慕,被暗恋对他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因此他本能地便认为是因为林砚暗恋自己。
但是,林砚这幅样子,虽然看不清脸,真的不是他的type,虽然技术不错,可要当恋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啧,这年轻人,虽然对发型的品味很差,但看在眼光不错的份上,还是不要让他越陷越深了。徐尧无奈地捂住了脸,战术后仰,避开了林砚的视线。最后一首歌是一首相当热烈的歌曲。比之面前在说话的这些人,是徐尧的小学同学。徐尧和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但今天突然收到小学同学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嬉皮笑脸地说想拉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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