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说他的酒吧最近很红,就拉了一帮他不怎么认识的人过来喝酒,碍于社交礼仪,他只能来陪同,原本准备随便应酬下走人,但小学同学非拉着徐尧聊天,他只能坐下。“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你就很爱打扮了,每天上学都不肯穿校服的。”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以前。都他妈几百辈子前的事了。徐尧不耐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无聊之下就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觉得浑身浮起一种莫名的燥热,仿佛这酒吧头顶强劲的中央空调完全失去了效用。这酒有问题。徐尧皱起眉头,他的反应很迅速,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观察周围的人群。小学同学还在回忆往昔,四周的人看起来也没有异状。徐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尽量正常地说:“我去下厕所。”林砚一眨眼的工夫,徐尧就不见了。江舟凉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另外两位组的陆羁和段辞也不见人影。嗑cp计划落空。林砚遗憾地将杯子里的冰橙汁喝完,站起身往走廊休息室的方向走。这边走廊上很黑,灯光昏暗,二楼并不对外开放,因此人烟稀少。青年走到一半,忽地抬起了头。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在走廊靠近楼梯的地方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微不可查的喘息。林砚停下脚步,还没等他看清前方黑暗里的人,那人就猛地朝他扑来,青年肩上陡然一重。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笼罩了他。林砚吓了一跳,勉强站稳,这时候他才看清对方的脸,是徐尧!徐尧状态不对,他整个人都扑在了林砚的身上,体温异于寻常的热,面如桃花的脸上满是红晕,趴倒在林砚肩头:“林、林砚,我,我有点问题,麻烦你帮我个忙。”林砚怔了片刻,下意识回过头扶住对方。药性来的猛烈,徐尧话还没说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在林砚身上扭,一只手直接环着青年的手臂,从他的袖口伸进去摸。艹。林砚暗骂一声,从没有人碰过他的手臂内侧,他对这种触摸很敏感,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险些把徐尧甩出去,腰直接软了大半。
他试图把那只作乱的手拿开,但徐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很大,饶是林砚也有些力不从心,一时之间只能被徐尧按着乱摸。“徐老板,你、你没事吧?等等,我给你叫120——”林砚握住他的手,膝盖抵着墙壁,纠缠间两个人险些栽倒在地。“别,别叫医生,别叫别人,我家里人不在申城,我可不想上新闻。”徐尧把泛热的脸抵在青年肩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控制住自己一直想往下摸的手。他本来打算上楼将自己反锁进办公室,他家人好友都不在申城,没有可以信赖的对象,直接走出去又太过危险,但没想到他已经无法靠自己走上楼。徐尧在黑暗里扶墙站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青年走了过来,他已经认出林砚这位兼职的鼓手,无奈之下这才扑过来求助。徐尧好不容易被唤回了星点理智,他半阖着眼睛,望着头顶天花板的吊灯,不经大脑地说:“没想到,你皮肤还蛮好的,摸上去很滑。”岂止是很滑。又软又凉,像一块软玉,手简直不想离开,只想用力点,再用力点往下按压揉搓,最好把他按进身体里。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林砚险些想骂人,原本已经消散下去的薄红被气的卷土重来,这下连耳垂都泛着粉。这药厉害的很,徐尧不过清醒了没一会儿,又下意识想往林砚身上靠,林砚只能暂且架着他,他又要扶着对方,又要阻止徐尧乱摸,导致他说话声也带了点喘:“别乱摸,你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吗?不叫医生,那我联系你家里人?”又或者,他去把花家攻江舟凉叫过来?但林砚又不好贸然暴露自己认识江舟凉。不仅好摸,怎么声音也这么好听?喘的那几声简直让人面红耳热!这朦胧的声音就像一把油浇到了火上,让徐尧理智全无。徐尧没回答,林砚只觉身上的重量又多了几分,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却正巧对上了另一双眼睛,徐尧撅着个嘴就想亲他——林砚瞳孔地震,他下意识推开对方,他力气不小,徐尧被他推的径直摔到墙上,疼的他哎哟了一声,捂着肩膀痛呼出声,他靠着墙壁跌坐到地上,脑海倒也勉强清醒了。徐尧垂着头,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一阵颤栗:“不、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去楼上,二楼有我的办公室。”林砚迟疑了片刻,徐尧喘着气催促,他自己扶着墙往上走,却因为腿软没走几步就要跌倒,一双手从后面接住了他。青年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笼罩了他。徐尧缺氧般地使劲嗅了嗅,确认这股香味来自青年身上。这是什么香水味,还蛮好闻的。好像甜橙味,甜滋滋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又好摸又好听又好闻,其实仔细考虑一下,好像看不到脸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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