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姑娘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假的?听闻韩大人对女子向来不假辞色呢。”
沈月蓉愣了会儿,状似回忆道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绽开笑花,回道:“姐姐比较缠人,表哥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众人一听这话,就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沈月娇死缠烂打的缠着韩子非,韩子非碍于面子只好迁就着她。
沈月娇刚走过来,就听到沈月蓉的这句话,黛眉一蹙,这明显是给自己拉仇恨呢,她巧笑嫣然,玩笑般插话进来:“妹妹可不能只说我,说起缠人,我还比不上妹妹呢,以前妹妹总缠着哥哥和子非哥哥玩呢。”
沈月蓉一愣,她几时做过这样的事?
沈月娇上前,亲昵地拉住沈月蓉的手,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妹妹莫不是忘了?还是呆在佛堂时间长了,整日与佛祖相伴,都忘了往事了,那时候妹妹很可爱呢。”
沈月蓉稳了稳情绪,接下她的话:“是啊,是妹妹忘了,听姐姐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小时候很不懂事。”
沈月娇看了眼周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又道:“各位姑娘可有对佛经感兴趣的?我这妹妹对佛学也有所领悟呢。”
沈月蓉闻言,脸色一沉,很快心里暗恨,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进了佛堂过了几年苦日子可都是拜她所赐呢,这贱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真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嘴。
一位姑娘接话道:“我母亲信佛呢,我若是有沈二姑娘一半的佛缘啊,估计还能与母亲一起读经书呢。”
沈月娇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道:“这位姐姐,你怕是不知道,我妹妹本来是与佛无缘的,只因做了一件事,呵呵……”
此言一出,沈月蓉脸色瞬间煞白,神色紧张地看着她,眸光里都带着哀求,低低地唤了声:“姐姐……”就连声音都禁不住在颤抖。
瞧着这姐妹俩的表情变化,众人都觉得此事定是有猫腻,对沈月蓉所做的那件事也兴趣大增。
更有人出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呢?我母亲也信佛,沈姑娘能否透露一二?”
沈月娇轻叹一口气,缓缓放下沈月蓉的手,留下一句“此事真不好说,只盼妹妹以后莫要如此了,毕竟……”便离开了。家丑不可外扬,她是知道的,国公府的二姑娘被传出十岁的时候就想谋害长姐,人们可不会想二姑娘是个恶毒的人,只会想国公府的姑娘心思恶毒。
那些感兴趣的,被沈月娇这句话勾起了莫大的好奇心,都纷纷去问沈月蓉。
沈月蓉气的脸色由白转红,却又不得不迅速整理思路,编着谎话蒙混过关。
沈月娇转头,见她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就觉得舒爽,前世可都是沈月蓉不着痕迹的让自己吃瘪呢。
沈月娇不喜欢同她们虚情假意互相吹捧,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却不料遇上了不想见的人,二人相向而行。
张成泽看到前面的少女不由眼前一亮,少女一袭淡粉色樱花飘飞锦纱裙,裙摆随着步子移动而动,面若桃李,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沈月娇一看到他就顿住脚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
张成泽觉得她有点熟悉,便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月娇停下脚步,淡声回答:“小女子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怕是记错了。”
他们是见过,这辈子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韩子非高中状元游街那日,那时他还撞了她。
张成泽见她似乎不想搭理自己,这还是头一回有姑娘这般不待见自己,于是乎对这位姑娘有了好奇心,问:“在下定远侯府世子张成泽,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沈月娇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随即回道:“小女子是沈国公府的二姑娘。”
“原来是沈二姑娘。”
他听说沈国公只有一个女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二姑娘是二房的孤女,可惜了,身份差了一截。
沈月娇见他在忖思着什么,眼里闪过鄙夷之色,这定是在思量着她的身价罢,道:“张公子,我还要去找我姐姐,先行一步了。”
阴差阳错
沈月娇没想到她下意识的恶作剧,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二姑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有人上前祝寿敬酒,也有多才多艺的姑娘献舞或者是弹奏一曲。
此刻,台上正有一位姑娘在弹琴,琴声清越动听,还有一位姑娘伴舞,舞姿优美,动作娴熟。
沈月娇看向沈月蓉,见她看着台上的两位姑娘,满眼的羡慕嫉妒而又愤恨。
她知道沈月蓉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高首辅夫人的寿宴,这可不是普通的宴会,姑娘家若是在宴会上表现出彩,也会声名远扬的,就不愁找婆家了。
上辈子沈月蓉可是有机会上台表演的,她当时弹奏一曲,还作了一首祝寿诗,惊艳全场,这才有了才女的好名声。
只是这辈子,这些都与她无关了,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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