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又看看逢月,奶声奶气地问:“嫂嫂是什么?”
子溪笑道:“嫂嫂是哥哥的媳妇啊!”
“哦,我知道了”,苏离肉肉的小手拍了拍胸脯,眼睛眨巴眨巴地打量着逢月,“嫂嫂真好看,嫂嫂抱抱!”
说着便两手一张,身体向逢月扑去。
逢月显然还没有适应小姑娘的热情,脸上僵了一瞬,才从子溪怀里接过她。
她生平第一次抱孩子,笨拙的动作让苏离有些不适,在她怀里扭动了几下,小手从荷包里翻出一块被揉捏的已经变了形的饴糖来,“嫂嫂,给你吃这个,可甜了!”
两个仆妇担心逢月嫌弃,忙上前要接过苏离,却见逢月已经把饴糖含在口中,边吃边道:“离儿的饴糖好甜,嫂嫂身边有个丫鬟叫巧儿,也会做这么甜的饴糖。”
苏离圆润的小脸上笑出两个小酒窝,“她在哪?离儿想吃她做的饴糖。”
逢月也跟着笑,“好,改日让她过来,给离儿做饴糖吃。”
晌午时,桃枝让院子里的小厨房备好了午饭,逢月留子溪一起用了,午后两人又往内院西边逛了逛才各自回房。
入夜沐浴过后,逢月换上轻薄的红色里衣,懒懒地躺在榻上,婚后的第二日,远比她想象中平安和谐。
她盼望着苏景玉每日都能早出晚归,最好不要回来,这一年里有子溪和离儿这么可爱的姑娘相伴,也不算难熬。
一年后离开苏府,她打算在庄子里建一栋房子,与周妈和周叔一起生活,若是能遇到梦中夫君那样的男子……
逢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起身走到书案旁,从案角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研了一小块墨,准备画下梦中人的样子,可当她提起笔,努力回忆着他的模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梦中的床幔、衣物、软枕,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何唯独记不清他的模样?她无奈又不解,将笔放回笔架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细细回想昨夜的梦。
梦里见到夫君那一瞬她哭了,她说原来他长的这么好看,她说她想他。
他是她的夫君,为何她好像之前没有见过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说她想他,好像与他分别很久了,新婚之夜,又为何会分别很久?
或许梦就是梦,没什么逻辑可言。可那枕边人的温柔,实在让她难以忘怀。
她提笔尝试着画下梦中人贴身藏着的那块鱼形玉佩,记忆竟也是模模糊糊,好在勉强能画出大致的轮廓。
白色的玉料,摸上去像是雕着细密的鱼鳞,尾巴下坠着一条半尺长的银色穗子。
她小心地将墨迹吹干,拈着画躺回榻上凝望了良久也舍不得放下,直到困意袭来,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把画折了两折藏在枕下,吹熄了榻边的灯烛,抱着被子睡去。
苏景玉仍是午夜过后才回府,微醺着推开房门向里间走去,刚走两步又脚下顿住,转回头借着月色瞟向榻上熟睡着的林逢月。
她仰头半趴着,被子全部压在身下,蒙乱的乌发盖住半张脸,唇瓣微微张开,两只手伸过头顶,裤腿向上翻卷着,露出一大截小腿垂在榻边。
苏景玉蹙眉,如此睡相当真让人不忍直视!
春日的夜里风声簌簌,外间比里间凉的多。
苏景玉走到榻边,想抽出被林逢月压在身下的被子给她盖好,可被子被她压的死死的,拽了几下纹丝不动,只好伸手探到她的纤腰下,托起她的身体把被子拽出来。
正当苏景玉拎起被子,想要展平了替逢月盖上,她忽然动了动,举过头顶的双手懒懒地向前伸去,险些触碰到那不可触及之处。
苏景玉一把推开她的手,酒后迷蒙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微恼着吐了口气,随手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扔,转身进里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逢月:苏景玉不在的一天是幸福的一天(_)
苏景玉:明天陪媳妇回门,坏笑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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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翌日清晨,浅蓝色的晨光透着窗纸挥洒了一地。
苏景玉早早换上一身白色的交领束腰袍子,外面罩着一层水红色的薄纱,金冠之下,两条齐腰长的红丝发带垂于墨发上,衬的他面如美玉,清润儒雅。
林逢月裹着被子睡的正香,纤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一般,在眼下映出两团淡淡的暗影,粉嫩的双唇润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苏景玉走到榻边拍了拍软枕,“林逢月,起来了。”
等了片刻,没有半点反应。
“林逢月,快起来了……”苏景玉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榻上的少女依旧纹丝不动。
“林逢月!”苏景玉用力拍打软枕,震的逢月的头猛地腾空又落回枕上,连着颠了好几下,终于黏黏地睁开眼,松散的视线渐渐聚光,懒懒地看着苏景玉。
“睡的像是死过去一样!”
苏景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小声嘀咕,宽大的袍袖往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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