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更是气得厉害,小脸都憋红了。
最是姹紫嫣红盛春时,花香柳意?乱人心。
一时之间,钱掌柜和他带来?的几个人都看?呆了。他们以往只知道?武昌侯府的这位大姑娘名声不好,没想到?居然是如此花红柳绿的美人。
姜觅大声相?问:“多少银子?”
钱掌柜下意?识回答:“三千两。”
一沓银票扔过来?,伴随着姑娘家清脆愤怒的一声“滚!”
姜觅这一发怒,在?场的人竟然一个也?生不起?气来?。钱掌柜使了一个眼色,跟来?的人赶紧把散在?地上的银票捡起?来?。
这时徐效极没眼色地伸手,找钱掌柜要欠条。
钱掌柜:“……”
“你们还不快滚!”姜觅又是一声喝。
徐效快速将钱掌柜手里的欠条夺过来?,忙把他们往外面请。
钱掌柜略懵,直接被他推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外。
秦妈妈小心翼翼地瞄着姜觅的脸色,生怕她是真生气,却不想看?到?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居然还调皮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神。
“姑娘…”
“妈妈,我这次就不带你回去了。
“姑娘,老奴不放心你,你还是让老奴跟着回去吧。”
“回去容易出来?难,妈妈放心,有子规陪着我就够了。”
秦妈妈哪里能放心,自然是千叮咛万叮嘱,恨不得把毕生照料人的本事都传授给自己的女儿子规。
临行临别,总有太多的不舍。
她几次泪洒衣襟,拉着姜觅的手不放。
姜觅说:“妈妈不必难过,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们。”
“姑娘还是少回来?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秦妈妈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看?看?这国公府,哪里还有以前的风光。徐家这一脉都绝了,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思也?是无益。”
徐令娇是徐家的独女,一出嫁便意?味着安国公府后继无人,难道?安国公父女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
“妈妈,我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出嫁?”
秦妈妈抹着眼泪,道?:“当年夫人和侯爷两情相?悦,侯爷曾承诺过夫人延续徐氏血脉,若是姑娘也?无妨,日后顶门招婿当家作主,所以夫人才嫁了过去。”
原来?如此。
姜觅心中的念头更坚定?了几分。
她反握着秦妈妈的手,郑重道?:“妈妈,我一定?会回来?的!”
……
武昌侯府今日有客, 且有两拨人。一拨是刘氏的娘家侄媳妇海氏和侄孙刘棠侄孙女刘新月,一拨是余家的世子爷余靖和三公子余端。
刘家一行人是来?看望刘氏的,余靖和余端是来?接姜晴雪的。按礼数举凡是客人上门, 一般都要去给府中长辈请安, 是以余氏母女便带着余家兄弟到了安怡堂,恰好与海氏娘仨碰上。
两拨人一齐进了安怡堂,免不了?客气?的寒暄。
气?氛正?和乐之时,有个婆子悄悄进来和郑嬷嬷说了?什么?,然后郑嬷嬷凑到刘氏的耳边传话, 刘氏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面上也越显严肃之色。
余氏眼神微妙,和姜晴雪对?视一眼,不多会?儿李妈妈过来?, 轻声向她们转达了?刚才?听到的消息。
母女二人再?次对?视,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快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隐约还能听到女子娇斥不耐烦的声音, 所有人都朝门外看去,紧接着人已进了?屋。
逆着的光线中,那浅蓝衣裙的少女仿佛踏月而来?, 冰肌玉骨琼鼻花颜,云卷云舒瑰色无边, 澄水般的眸子似淬了?琉璃火,说不出的艳逸动人, 哪怕是面覆寒霜眼带薄怒亦不减其风华半分, 反而更添几分鲜活灵气?。
屋内的三个年轻男子, 初时都被狠狠惊艳住,但高傲如余靖很快恢复常色, 一副不耻不屑的表情。刘棠回过神之后也假装斯文稳重,维持着自己谦谦书生的形象。唯有那五毒俱全的余端一直盯着看,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邪气?。
余氏轻“咳”一声,提醒自己不争气?的侄子。余端仿佛压根听不见?一般,继续放肆地打量着姜觅。
姜觅一回到侯府,就被人请了?过来?。她岂能感觉不到余端那令人恶心?的目光,当下眸中的火喷了?过去,“看什么?看?”
刘氏的脸一沉,不悦地朝余氏这?边看来?。
余氏心?口发苦,她和母亲商议的是让靖儿露面,旁的事情再?暗中操作。没想到也不知谁露了?风声,今日端儿居然跟了?过来?。
余端被姜觅这?一嗔,反而更是激起了?兴趣。早前他就存了?心?思,无奈此女美则美矣却脾气?太?坏,对?他从来?都没什么?好脸。谁成想他无意间听到祖母的打算,只恨不得?快快把?这?美人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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